云琅很自然地拿起信读了起来,丝毫不担心有什么伪造的情况或者说信被动了什么手脚,若是真的发生这种情况,风云卫也就太没用了。
石油几人在一旁说笑,等待着云琅说出京中传来的好消息,过了一会儿,却被一声大喝惊醒:“放肆。”
石油转过身来,正见到云琅牙咬下唇,满面通红,目眦欲裂,小手狠狠地抓着一向被自己夸赞的纸质信封,看着手中的书信,喘着粗气。
“殿下,怎么了?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石膏见到云琅一脸恼火的,连忙开口询问。
“殿下,我这就召集忍受,亲自带兵前往京中。”石油着急忙慌的说道。
“闭嘴。”云琅大喝一声,沙哑的声音中,透露着丝丝威严,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送信卫士低沉说道:“公孙尧在何处?本公子要见他。”
送信的先锋营将士听到公孙尧的名字就皱起了眉头,跪倒在地,厉声说道:“求公子为我等兄弟做主。”
“我问你,公孙尧人在哪?小爷要剁了他,祭奠我风云卫将士。”云琅厉声喝道。
“刘将军命我等先行,公孙尧被其他同袍押送,应当稍后即到。”那卫士低声说道。
“公子,公孙尧不是此次京都统帅吗?所犯何事,竟让公子如此大发雷霆?”石油好奇地问到,石膏也在一旁满是好奇。
“自己看去。”云琅气呼呼的把手中的信纸甩到石油身上,结果海拔太矮,力气又只甩到石油的腹间,就掉了下去,石油连忙弯腰捡起,看了起来,独留下云琅气呼呼的生闷气。
“这,这,公孙尧个蠢货,堂堂七百先锋营,三百风云卫,居然被五千防卫军打垮了,还是巷战,蠢货,蠢货。”石油看完手中的信,气得大骂道。
“兄长。”石膏疑惑的看了石油一眼。
“别问我,自己看,老子要去把公孙尧剁了。”石油说着就把信纸扔给了石膏,向帐外走去。
石膏听到石油的话,心中大急,也顾不得好奇了,连忙上前拉住向外疾走的石油,低声喊道:“兄长莫急,兄长莫急。”
“放手,我要去剁了他,三十七个弟兄,三十七个兄弟啊。咱们平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结果就这么栽在了京都,被一群城卫军给放倒了。”石油一脸的怒气。
“大哥,京都的防卫军你不是不知道,有些伤亡在所难免。但是,无论如何,公孙尧都不能由我们亲自处置。公孙家乃是北方豪强,公孙老爷子在北军之中,声望之高,仅在老侯爷之下,更有诸多门生在北军为将,公孙尧更是被认定为是公孙老爷子最合适的接班人。若是我等处置了公孙尧,慕容公孙两家生出嫌隙都算是小事了,发生大战都未尝不可能。更何况公孙老爷子与老侯爷默契天成,行军打仗,才能无往不利,一旦”石膏欲言又止。
“一旦两家反目,整个北军都会乱成一锅粥,军心涣散,人人自危,兵不兵,将不将。”云琅深吸一口气,让心情平复下来,眼中怒火更甚。
“殿下三思。”石膏拉住了石油,听到云琅满是无奈,又饱含怒火的话语,连忙半跪于地,抱拳高呼。
“难不成,我们兄弟就白死了。”石油怒气冲冲的大声呼喊道。
石膏心中满是无奈,看了看云琅,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哥,真想喊上一句:殿下心里就够乱的了,大哥你就别添乱了。
“公孙家府兵过万,更掌管三成北军,现在虽在祖父的旗下,却是公孙卓亲自统帅。一旦两家生出嫌隙,北军从前最大的优势,转瞬间就会变成最大的劣势,呼应不灵,尾大不掉。若公孙家反叛,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会危及天下也未可知,是也不是?”云琅低沉的看着石膏,低声询问道。
“殿下,公孙老爷子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