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说完,就退到了一旁。
昭阳看了一眼一旁的苏远之,知晓流苏应是顾及苏远之在,并未向昭阳禀报苏家旁系的情况。
昭阳笑了笑,倒是个机灵的。
昭阳接连好些日子都没有出府,最先按捺不住的,是静宜。
“今儿个静宜长公主带着还气去长安宫向太后娘娘请安,问起了主子,说好些时日没见着主子入宫了,可是主子出了什么事?”
昭阳笑了笑,静宜只怕是发现,如今她在皇宫之中几乎是寸步难行,所以着急了。
“太后娘娘同静宜长公主说,如今正值夏日,主子素来觉着夏日太过炎热,不愿意出门。静宜长公主听罢,脸色不太好,过了一会儿,才又问太后娘娘,说她一个北燕国王后,如今却住进了楚国皇宫,可会惹人非议。”
“太后娘娘闻言,只笑着劝慰着她,说如今这楚国尚且是姓楚的,她是楚国的长公主,住在后宫之中有什么值得非议的,叫她放宽心。”
昭阳垂下眸子,眼中溢满了笑意:“静宜听到母后这样不温不火地回答,那心情,定然犹如猫儿抓一样”
顿了顿,才又喃喃自语着:“再冷她个两三日吧,我倒是想要知道,她会如何做”
正说着话,王嬷嬷就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两个丫鬟手中都举着托盘。
“长公主,东明国丞相祝长林给长公主送了东西来。”说罢,就让那两个丫鬟上前,掀开了面前托盘上的红布,昭阳目光落在那两个托盘上,却见那托盘上放置着的,是两个珍珠做的摆件,一个是一只兔子,另一个是一盆荷花。
“这些珍珠都十分均匀圆润,光泽细腻,皆是上品。还用上了黑珍珠与粉色珍珠,做成了这样精巧的造型,祝丞相倒是有心了。”
王嬷嬷垂着头道:“随着这两样东西一同送过来的,还有一封书信”
昭阳叫流苏将信接了过来拆开看了:“祝丞相请长公主明日去角楼听戏。”
昭阳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听戏听戏,我明儿个就去听一听,他唱得是哪一出戏吧。”
“莫央这两日忙着做什么?”昭阳望向流苏。
“泛舟游湖,登山望远,并无什么异常。”
“莫央的兴致倒是不错。”昭阳笑了笑,并未再多问。
第二日,昭阳难得出了门,去赴祝长林之约。
祝长林倒是果真认认真真地陪着昭阳听了一出戏,一直到戏听完了,才幽幽叹了口气:“前日里,我收到了敝国皇上送来的一封密信,说北燕国仓央狼子野心,这两三年满世界地购马,排出了数千个马商游走于各国之间,收购各国的良驹宝马,收购了近十万匹好马。”
昭阳闻言,只轻轻挑了挑眉:“哦?”
祝长林喝了口茶,神色郁郁:“长公主也曾经摄政,自然明白,一个国家的军队,战马是何等的重要。北燕国本就是游牧国家,马的品种数量质量都是各国之中最好的,可是他们却仍旧四处买马,目的是为何,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且我能够允诺,若是长公主说服陛下,出兵襄助东明国击退北燕国,百年之内,东明国绝不会主动侵犯楚国。”
昭阳听祝长林这样一说,却是勾起嘴角轻轻笑了。
“我如今最是不相信的,就是这样的承诺。上回楚国大败西蜀国的时候,西蜀国也曾经如此说,可是转眼之间,就随意寻了个借口,兵戎相向了。你方才也说了,承诺的是不会主动侵犯楚国,这其中可作的文章,可就太多了。”
昭阳与祝长林打了一通太极,便回了府。
第二日,莫央又来了公主府游玩。莫央来的时候,正遇着苏远之下朝回府,打了个照面。
于是,见着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