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央被管家安置在花厅等着,昭阳和苏远之一同,刚到花厅的门口,还未见着仓央,就已经见到了立在花厅门口的众多美男子。
昭阳只扫了一眼,心中暗自咋舌,倒果真是大手笔啊,一众美男子中,各种各样的皆有,温润如玉的,妖媚动人的,冷漠如霜的,极具男子气概的。然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容貌皆是上等。
苏远之自也瞧见了,嗤笑了一声,朝着昭阳看了过来,昭阳心底咯噔一下,连忙收回了目光,目不斜视地进了花厅。
仓央正在花厅之中喝茶,听见脚步声方不疾不徐地将手中茶杯搁了下来,缓缓转过头来,笑意吟吟地望着进门来的昭阳与苏远之。
“一月多不见长公主,长公主出落得倒是愈发的动人了。”仓央目光定定地落在昭阳身上,对立在昭阳身侧的苏远之却是视而不见。
苏远之嘴角的笑容泛着冷,径直走到主坐之上坐了下来。苏远之这样的表情,昭阳自是不敢与仓央寒暄,只轻咳了一声,紧跟在苏远之身后,走到苏远之身侧坐了下来。
苏远之的目光又看了一眼门外的那一众美男子,方将目光落在了仓央身上:“王上倒实在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这大冷的天,竟然将这些个俊逸不凡的男子放在门口受冻。”
仓央闻言,脸上笑容愈发殷切了几分:“这些个都是孤送给长公主的礼,这怜香惜玉的事情,自然应当由长公主来做。”
昭阳闻言,急忙将头摇得更个拨浪鼓似得,听见身旁的苏远之轻咳了一声,才又回过神来,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太过了。
昭阳连忙低下头,掩饰性地咳了一声,才开口道:“我与苏丞相素来鹣鲽情深,岂能容得下其他人的插足?多谢大王的好意了,只是这礼,本公主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收的。”
仓央挑了挑眉,眼中带着揶揄:“是不能收,还是不敢收?”
“嗯,不敢。”昭阳回答得毫不犹豫,话音一落,昭阳就听见自己身旁的苏远之似乎轻笑了一声,笑声中隐隐约约透着几分愉悦。
昭阳轻轻吁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坦诚让丞相大人很是满意啊。
仓央的眸色更深了几分,眼中暗含讥诮,目光终是落到了苏远之的身上:“看来苏丞相的夫纲倒是立得极好的。只是孤约摸记得,昭阳长公主是皇室长公主,此前又被当今陛下封为镇国长公主,领摄政权,且是超一品的品阶。苏丞相虽然位居丞相,也不过只是个一品而已。苏丞相既然尚了公主,理应万事听从公主的吩咐。如今瞧着苏丞相和长公主这模样,倒似乎是主次颠倒了。”
“嗯,千金难买我乐意。”昭阳神情十分平静,心中暗衬,仓央就这点本事?莫不是妄想着以这样的言语相激,就能令他们夫妻反目不成?
听闻昭阳的话,仓央的脸攸然变了色,正欲开口,苏远之却已经转过了头,笑意吟吟地望着昭阳:“长公主可莫要任性,叫人看了我们的笑话了。这不敬重长公主的罪名,我哪里背得起?”
“嗯?”昭阳眼中一片迷茫之色,他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苏远之见着昭阳的样子,眼中笑意愈浓:“北燕国大王既然这样知礼知节的送了这个大礼过来,长公主若是拒绝,似乎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了。北燕国是咱们的友国,且咱们静宜公主如今是北燕国王后,算起来,大王还是长公主的妹夫呢。这礼,长公主应当收的。”
“”昭阳瞪大了眼,满脸诧异地望着苏远之,心中却暗自道,她要是果真收下了,只怕最近这段时间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只是不等昭阳做决定,苏远之就已经转过了头,望向了仓央:“长公主素来宠爱我,是担心手下这么些人会惹我嫉妒,惹我不高兴,因而才拒绝。只是大王所言极是,长公主是皇室公主,又是超一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