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闻言,身子猛地一僵,有些惊诧地望向齐王:“齐王叔说什么?”
齐王见昭阳的模样便笑了起来:“昨夜我将君墨的画像给了我一个朋友,让他暗中给我查一查,刚刚来了信儿,似乎是有君墨的下落了。”
齐王说着,又望向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齐王妃:“咱们去书房说吧。”
昭阳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的时候觉着眼前有些眩晕,似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地不真实,见齐王已经出了屋子,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书房就在后院之中,齐王素来懂得享受,书房亦是布置得十分奢华。
只是昭阳却全然没有心思去看屋中的布置,一进书房便连忙追问着:“齐王叔说君墨有消息了?如今君墨在何处?可安好?”
齐王在宽大的檀木半枝莲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轻声道:“倒也并不完全确定是君墨。”
见昭阳目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齐王想了想,才接着说了下去:“此前我应当就与你说起过,滨州因为地处边关,进出滨州都需要通行令。但是总有一些身份不怎么方便与人说的人,会暗中想方设法地弄通行令,我那朋友就是在黑市上办理通行令的。君墨若是要出城,通行令是必须要的。”
“办理通行令需要半月左右,我让他将这半个月以来,所有在他那里办理通行令的人的资料都交给了我。我仔细筛查了一下,这半月以来,有两个年岁与君墨差不多的人在他手中办理通行令。”
两个?昭阳目光愈发亮了几分,这样说来,范围便缩小了许多了。
“一个是城中一个戏团的人,十三岁,来办理通行令的人说,他是孤儿,自小被戏团收留,并未在官府登记造册,戏团最近要去别的地方走戏,要将他带上。另一个是个行商前来办理的,说是个乞儿,十二岁,那商人瞧他有些天分,便收在身边教导,要去别的地方进货。”
昭阳咬了咬唇,虽然并不确定君墨一定在这两个人之中,只是宁可错杀一千,她也不愿放过一个:“他们在哪儿?”
齐王抬起眼来道:“那个戏团今日一早已经出城了,只是戏团要带的东西不少,应当走不快,要追的话应当还能追得上,只是也不知道他们走的哪个方向。行商还在城中,住在城中的福来客栈中。”
昭阳闻言,连忙站起身来,朝着齐王行了个礼:“多谢齐王叔,我这就派人去追去。”
说完,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书房。
齐王望着昭阳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轻轻敲了敲书桌,沉默了片刻,才扬声道:“上茶。”
昭阳一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就迫不及待地唤了暗卫出来:“先派人去城守府,拉上齐进,让他带你们去查一查,今日有一个戏团,从哪边城门离开了,确认之后,带二十人前去追,不管君墨有没有在那戏团里面,务必要将戏团所有的人带回滨州,一个也不能少。”
昭阳吩咐着,兴许那戏团里面有人会易容,会将君墨易容成其他人也不一定,因而她必须要将所有人带回来,一一确定了才行。
“再带二十个人前往城中的福来客栈,客栈之中的所有人,一律带回来。”
暗卫首领闻言,连忙应了声,匆匆带着人离开了。
昭阳咬了咬唇,心跳得有些厉害。
等待是一件十分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昭阳心急如焚,一个下午都不停地在屋中来来回回地踱步。
只是渐渐地,心神稍稍安定了下来,却隐隐有些疑惑。自打君墨失踪之后,暗卫几乎将这滨州都翻了个遍,也不曾找到君墨的下落。为何昨日齐王将君墨的画像拿了过去,今天就有了消息。
昭阳脚步一顿,且她心中对齐王,其实始终是有些不相信的。
齐王怎么会这么巧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