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别做梦了。要知道野羊就喜欢在这些悬崖陡坡间穿行,如履平地。也许,远远的可以望见,但不等人接近它们就跑远了。不是随便能打着的?”老欧给我们当头一盆冷水。
“切,咱们又不是随便打打的。”豪哥又开始和老欧抬扛。
“那他们睡觉不可能也在岩壁上睡吧?样子是否也和家羊一样呢?有多大?你打到过吗?”我一连串的问题抛向老欧。
“我当然打到过,那年也是和老炮儿他们打的嘛,有一百五十来斤。它们睡觉的地方一般在高处岩洞中,人也不容易爬上去。一般是深灰的,高高大大,跑起来就如一匹马。那家伙,不好弄。”老欧说,显然是想起了那年打羊的情景。
不过这更是激起了我的兴趣,咱们这儿还有这等大野物?脑中更是想像着它在岩间奔跑时迅捷俊美的身影。据说以前我们这儿还有老虎,但近几十年来却是踪影全无,仅限传说。
我对豪哥眨眨眼,豪哥一笑,当下心中明白。改天,偷偷来干一票。
我们就这样爬一会儿,歇一会儿,闲谈一会儿,直到太阳快落山才把野猪抬回家。
我家门前的土场上,野猪安静的躺着。老妈与奶奶在土场边支起了一口大铁锅,锅中的水已经开始升腾着热气,只待水一开我们便开始杀猪。又累又饿的我们则在一边往嘴里塞着包谷泡儿,灌着山泉。
接下来便是老欧表现的时候了,他不仅是打铳佬也是杀猪佬。此时,老吴也把他的一背篓家伙背来了。长短不一的刀,粗而结实的钩,还有刨毛的刨子。
老欧抓了一把包谷泡儿塞进嘴里,从背篓里抽出一把两尺长的刀在磨刀石上便霍霍的磨起来。老炮儿与豪哥唾沫横飞的讲着一些打猎的趣事,一些浑段子。老爸与万里叔子准备着杀猪要用的器具。老妈与奶奶准备做饭,只待这边杀出一块肉来就开始。我,则是革命的一口砖,那里需要那里搬。
待得水一翻腾,以老欧为主,众人帮忙,给野猪去毛,开膛,砍头,扒内脏,只余分肉了。
老欧熟练的手起刀落,咔咔咔便把野猪分成了六块。前腿两块,后腿两块,中间两块。又从这六块上各取一小块交给老妈去做了晚上吃。咱这儿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动物的头一般都分给打手,以示表扬。当然,今天的头便分给我。为了公平,老爸又拿来杆子称。一称,嘿,还真是轻重都差不多。我们六个人,一人一块,刚好合适。
“伙计们,我家离这儿比较远,就不吃饭了。前腿小点儿,我就拿前腿吧。”老炮儿见肉分完,起身告辞,并顺手提起两只前腿,唤回两只正吃内脏的金银二将。
“哎,一人一块,没多的。”老欧摆着还没来得及洗去油腻的手说。
“那我还带了两只狗呢?它们也应该分一点儿嘛,知道你们都不小气,不会计较的。”老炮儿半认真半耍赖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欧眼睛一瞪,脸一黑,嘴上的胡子根根竖起,一拍杀猪的案板,就要发作。
“无忌,算了。别跟他计较,我与阿诺只要一块。你们还是一人一块,莫为这点事伤了和气。”老爸边收拾一地的猪毛边说。
“峰叔子,不是这个道理,太气人了。”老欧气呼呼的说。
“是啊,不应该,一人一块多好。还得给狗分一份,亏他想得出来。”万里叔子也说道。
“就知道放马后炮,刚才他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时还说个屁啊。”老欧望着老炮儿渐渐消失的背影愤愤的说。
“没事,只要没有野猪吃玉米了就是好事。吃野猪肉嘛,也就是尝个鲜,还没家猪肉好吃呢。你们洗手了休息会儿,饭快好了。”老爸边收拾边说。印象中,老爸总是不争的。别人骂他他也不争,总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