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胸脯拍得啪啪响,让我们给个表现的机会的?现在机会来了,不愿意表现了?”老欧嘴一撇,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去就我去,我又没说不去。”豪哥一边快速的揪着山岭上的树杆往下摸,一边嘟哝着。
“阿诺,你还是在上面吧。上面虽然来的可能性小,但也不是没可能,而且,说不定午阳坡里还有别的牲口,别大意。”老欧又对我说,意思是他还是坐在我与豪哥之间的山岭的中部。
“行,你下去慢点儿,不好走。”我说。
其实,这时候就是说不打了我也没意见的。要是再次见到那不顾自己死活也要呼唤它的孩子一起逃命的野猪,我还会不会果断的开铳?我还忍不忍心开铳?难说。我总是容易被感动的,今天,这偷啃玉米的野猪就感动了我。它的母爱的伟大已经盖过了它的偷吃的罪行了,将它们驱走便了,何必非得结果了它们的性命?
因此,我乐得在山岭上面清闲。
看着老欧渐渐下去并最终被树木挡住的背影,我也该去到我的位置,办我的事:抱着铳悠闲的坐在一棵老松下歇凉,四下打量着熟悉的并不知名的群山,熟悉的并不知名的植物。
“嗨,嗨,嗨”
午阳坡边,老爸他们已经开始赶了,他们的速度比我预计的要快。这三人一边往这边摸一边嗨嗨的吼,准把坡上所有的动物都赶向了这边。
听到这嗨嗨声,我不由得又压上了铳栓,做好随时击发的准备。心里只想着,一来牲口便打。忘了刚才对野猪的不忍,忘了是非对错善恶。可能,只是因为我是一个猎人,而出现在眼前的牲口也只是我的猎物。猎人与猎物,如此简单而已。
“轰。”
在山岭下方一声大响,应该是豪哥。果然,让他下去是给了他一次表现的机会。而这次机会,他也抓住了。野猪应该应声而倒了吧,我想。
“快过去,野猪往红岩那边跑了。”轰响声过后不久,山下传来豪哥的大喊声。
“你打着没啊?”在中间的老欧问道。
“不知道,离得有些远。它还在流血,应该跑不远了。”豪哥喊道。
还在流血,还在跑。它到底还有多少血流?它还能跑多远?开始我们便认为它跑不远了,这时豪哥也认为它跑不远了,它真跑不远了吗?可能,只是我们的认为吧,准确的说,是我们的希望。
“我先到石门守着。”我对着山岭下方喊了一嗓子,便扛着铳往红岩的方向快速前进。
又是一阵挥汗如雨,既便我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穿行在这陡峭的山崖也是相当吃力。有几处地方还不得不顺着山岩攀下,越接近红岩越陡,我也由直立行走变成了爬行。约莫这样艰难的攀爬了半个小时,我才赶到目的地,红岩开始的地方:石门。
红岩脚边,有一小片岩往下一直延伸到黄龙溪。而这一小片岩和红岩之间有一小道口子,宽约三丈,就如同进入红岩的门一样。野猪想逃进连绵的红岩必须经过这儿,我在此地守株待兔,十拿九稳。
选一块山石坐下,吐掉嘴里的青草,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身上,被汗水湿透的迷彩服的颜色显得更深。头发巅巅儿上都是汗啦,而且还在不断的顺着额头往下流,直往眼里钻。
我现在坐的地方,可以望见山下,可以堵住石门,坐径的首选。就在这里结束今天的战斗吧,再这样一站一站的跑下去不得了,还没打死野猪人可能先累死了。
刚喘得几口气,便听山下有絮絮索索的声音传来。我心一紧,野猪上来得这么快?立马端起铳,向山下望去。
果然,正是那头我打伤的野猪。它也是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虽身负重伤,一路流血,但行动仍比人迅捷多了。在它身后不远,跟着一样呼哧呼哧喘着气的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