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跑的时候他刚好赶到,于是一侧身便追了上去。受伤并受惊的野兔,刚逃出我的魔爪又遭遇他的紧逼。
瞬间,他便追上了拼命逃窜的野兔。猛追中他右手向前急急探出也作鹰爪状,看样子马上就要得手。
突然,该死的,可怜的兔子又是一个华丽的右转身,向右前方跑去。胜利在望的豪哥一下子收势不住,直冲出四五米才转过身,这两条腿急转的功夫是大不如兔子的四驱啊。一下子便落下了七八米的距离。
还好,我在右边,我立马逼了上去。
就这样,我们在黄豆地里翻翻滚滚,来来回回的狂追。它跑不掉,我们也追不上。
早已上气不接下气,早已汗珠滚滚,步子越来越沉。想放弃,想停下歇会儿,那怕一会儿。但兔子就在我们身前五六米远,顶着那对长耳朵一闪一闪的,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野兔虽然只顾逃,但我好像发现它偶尔也会瞄我一眼,好像在说:就喜欢看你追不上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此时,真想野兔突发神威,一步跳得无影无踪。这样,我们就不用追了。
野兔也是筋疲力尽,慌不择路了。此时,它正全力奔向左侧的山坡,我们紧追不放。出得黄豆地,便是一道土坎,野兔稍一停顿,后腿一蹬向坎上跳去。
就在它起跳的瞬间,豪哥赶到,慌忙的右手一挥,橫扫而出。就在野兔的后腿刚刚一沾坎顶的时候,豪哥的手刚好扫到,兔腿重重挨了一记,身体一歪,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时,我恰巧赶到。见兔跌落,急忙一蹲,一手按住。这次,它没跑,终于得手,战斗结束。谢天谢地,都不用再跑了,不用再奔命了。
我们开始哈哈的喘着气,终于,我们可以舒舒服服的喘气了,可以,自由的,呼吸了。
稍息,一望,触目,惊心。猎得一只野兔,祸害了一田庄稼!
日暮。
破旧的小屋安静的点缀在一处无名的山脚,屋前屋后种满了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淡淡的快要与暮色融为一体的炊烟悄悄升起,诱人的菜香开始飘散,从半掩的木门溢出,直钻进我们的鼻孔和空虚的胃。
“柔柔姐,看。”
豪哥站在门边,把半掩的门缝挡了个严严实实。右手高高举起早已过气的野兔,向正在炒菜的柔姐大声喊道。
“哎呀,妈呀。你小子,你姐早晚会被你吓死。”
柔姐依然是吓得花枝一颤,转身给了豪哥一个白眼,怨道。
“姐呀,我那舍得吓死你?被吓的是你,心疼的是我呀!”
豪哥一侧身进了屋,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真诚。这家伙,跟电视剧里学坏了,油嘴滑舌,满口瞎话。
“哎哟哟,心疼啊?以后可不许这么一惊一诈的了。”
柔姐故意一扭腰肢,娇滴滴的嗔到。看来这些瞎话让她很是受用,只可惜,她扭腰的动作被宽大的围裙挡住,没有预期的效果。
“好嘛好嘛,以后保证不吓你哒。兔子放这儿,交给你了。它再也没机会吃你的那块黃豆了。”
豪哥随手把野兔放到桌上,对柔姐挤挤眼。他还真敢说,它是没机会吃那块黃豆了。它就是活着也没机会吃了啊,因为那块地里已经没有黄豆可吃了。我们的践踏比野兔的偷吃对黄豆的毁坏更彻底。
“哼哼,你交给我?那我交给谁来?”
“你交给我啊。嘿,这还用问?”
豪哥这话接得,又是跟tv里面学得,大大地学坏了。
“好了,不跟你贫哒。锅里糊了,你带阿诺去堂屋坐会儿,饭熟了我叫你们。”柔姐边说边转身边一铲子朝锅里铲去。
哈,这话说得,让他带我去?意思就是他也算半个主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