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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语文学    】

    难能可贵的是这丫头真的对她的小姐很好,无论是生活还是心理,处处都替她考虑着。余易暗叹一声,可惜她的主子已经香消玉殒了,她现在依然倾心相待的已经换了人,可她还一点都不知道。

    余易顺从的换了衣服,那是一身粗麻布白衣,很标准的孝服,并轻轻的点了点头,安抚着喜鹊。心里难受还是有点难受,不过再大哭一场她是不会了。事情总会过去的,老纠结于过去可不是她余易的作派。

    穿戴好喜鹊还给她拿来份早餐,都是易消化的吃食,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余易想了想最终只捡了几样米糕吃了,到底是家里有丧事,不能表现得太过无动于衷。

    临出门,余易向喜鹊敲旁侧击打听了不少办丧事的规矩。比如说这里的灵堂都分设内外堂,外堂负责招待男客,内堂负责女眷。而余家没有男丁,身为余家长女的余易倒是可以到外堂去答谢宾客。

    说到这里的时候,喜鹊微微停顿了一下,委婉的劝说余易还是不要去了,虽然没有说得太明白,但大致意思就是说女儿家还是别抛头露面的好,来客都是知道余家底细的,想来也不会过份计较。

    余易微微颌首,既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反对。跟喜鹊曾劝说她的那样,这个家里的事自有夫人在,貌似还轮不到她一个小女孩操心。

    随着喜鹊出了房门一径来到前院,才发现整座余宅都挂了白幡,呈现出肃穆压抑的气氛,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灵前。

    所谓内堂不过与外堂隔了层白幔,余易到时余老爷已经呈殓入棺,棺木就摆放在内外堂之间。四周跪着一大片人,都身着孝服,哭声不断,外堂请来的吹鼓手正吹奏着低沉哀思的曲子,声声催人泪下。此时余夫人正伏在棺木上低低的哭泣,嗓音暗哑几乎低不可闻。

    在这种气氛之下,余易的眼泪不自觉的一下就出来了,前世她送走了爸爸,又送走了妈妈,最后自己也死了,只是不知道轮着自己的时候有没有人为她哭灵。

    余易的来到惊动了不少人。跪在这里的都是余家的下人,都知道余易的身体向来弱不经风,她这一哭让她们都吊起了心,万一大小姐再有个不好,还真是灵堂都不用布置了。

    张夫人似乎也回了神,看来余易昨天的举动把她吓得不轻,顾不得自己伤心,伸手一把揽住了女儿,只是她悲伤得过了度,有些力不从心,差一点两母女一齐滚倒在地上。

    余易回抱着张氏时吓了一大跳!昨天见到她时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哭,但隐隐的还能看出姿容不错,可仅仅过了一夜,今天真是憔悴得厉害,宽大的麻布孝衣像挂在她的身上,一张脸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谁来,照顾一下夫人!”余易对这些人都不熟,她只能冲喜鹊叫了一声。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这张夫人也活不成了。

    这边刚有仆妇和翠姨娘把张夫人安顿下,喂了水喝,就听外堂有人过来回事。

    余易没放在心上,犹自吩咐了喜鹊去厨房给张夫人端碗粥来。只是等她回头,却依稀听得张夫人有气无力的吩咐她身边的一个打扮跟喜鹊差不多的丫鬟去房里箱子里取什么东西来。

    那丫鬟似乎没怎么明白余夫人手指的示意,低声的问了一句:“店契还是房契?”

    店契?房契?这两个字眼一下引起了余易的注意!

    她前世虽然是一个商人,但这个‘契’表示什么意思还是懂的。而且正因为她是一个商人,对这类房产证似的东西特别敏感。

    这时候余家不过办场丧事而已,需要用到房产证吗?不怪她要多心,前世就因为她挣来的那些财产,才遭致枕边人无情的背叛。现在她对背叛一词恨之入骨,特别余家还是家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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