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总督府。倘若没发生什么令人担忧的事情,大不了就当过去玩一遭好了。
八月,正是水草丰茂的时候,朱伯涛一行人在草原上纵马飞驰,虽然衣襟被迎面扑来的劲风吹得狂舞,却是领略到一番以前未见过的瑰丽风光。
一路过去,也不知遇到了多少座巍峨耸立的雪峰c多少条淙淙流淌的溪流,朱伯涛只觉得沿途的景色雄奇旷凉,却又秀丽柔媚到了极点。
据说葱岭在远古的时候曾被称作不周山,为西北的撑天之柱。共工同祝融争斗失败后,羞恼之下,却是一头撞在这不周山上,以至于天柱折断,导致天空朝西北角坍塌了下去,最终形成了西北高而东南低的地貌。
当然,作为曾经生活在消息爆炸的信息时代的朱伯涛同学,自然知道帕米尔高原之所以那么高,却是因为印度洋板块同亚欧板块相撞后隆起的结果。
沿着咸临时期修建的路面,朱伯涛一行人骑了好半天的马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座狭小但防御措施却完备的城市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待递交了军校生的身份证明得以入城之后,他们又沿着冷清的街巷一路奔跑,才靠近那高大得犹若城堡的总督府,却见赫然看见门口处左汝超神情愤懑,正同一名书生服饰的青年男子争执着什么,除此之外还有十多名打扮各异的人在一旁看着,有的满脸讥笑,有的却神情漠然。
“我去,还真有情况!”朱伯涛大叫一声,当下便纵马来到那正争吵的二人面前停下,利落地下马来到左汝超身边,好奇地用手捅了捅他问:“咋回事儿呀?”
左汝超却是憋红了脸,语气激愤:“这厮非但不让我进去,反而还辱我先祖!”
“哦,在下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你那高祖左良玉明为朝廷平贼将军,结果私下里却爱干些掳掠的事情,称一声贼将军又何妨?当年若非天启帝一意包庇,恐怕你那高祖按律法是要当斩的!”
那书生听左汝超的指责,当即便负手冷笑着道:“再说了,那左良玉虽纵容下属为非作歹,却也至少还算一世豪杰,可你又是何人物?家父如今正登门拜访祁阁老,纵然是我也只能在门口候着,又凭什么放你进去?”
“我有紧急军情!”左汝超激愤地道。
“得了吧!”那书生不屑地撇撇嘴:“军情自当送到大军的军情处,再不济也应当报告给那李顺,找祁阁老又作甚?看来这赫赫威名的军校生纵然识了字,却也不过如此,连撒谎都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
由于这件事情牵涉到了大明的藩王,李显文和李顺二人由于作为军队将领反而没有资格过问,故而左汝超才会直接来找内阁的祁炳文。
但他又不能说这事关藩王,否则之后必然会泄密。而他本来就嘴拙,自然是找不到好的理由,却又支吾着不肯离去,所以最终才惹恼了那书生,同他争吵了起来。
朱伯涛知道,其实这人关于左良玉的描述却没错。
在原有的历史上,那位左良玉除了纵容官军烧杀抢掠之外,还不惜养贼以自重,等到北京城破之后更是和南京的弘光朝廷对着干,甚至死之前还打算造反,可谓是德行败坏到了极点。
在这一世的历史中,纵然左良玉一生都对天启帝忠心耿耿,天启帝在剿灭国内叛乱的时候也将之倚为心腹,但其生平性格却没变多少,私底下缺德的事确实也干了不少。
甚至朱伯涛还知道一些皇室秘闻,即若非是十七王之乱后期,左良玉在抵御后金c蒙古联军入侵时战死,恐怕等天启帝平定天下腾出手后,也不会让其善终。
只是那左良玉本身是一回事,这书生指着左汝超的面来骂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当下他皱了皱眉,却是转头朝那青年书生问道:“敢问阁下是?”
“在下桐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