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话一出口,朱贵瞳孔猛缩,但面上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好汉说笑了,头颅只有一个,如何借得?”
“借得,借得。我们兄弟想上山寨拜会王头领,只怕王头领家大业大,贵人事忙,无暇见我等江湖浪荡人。兄弟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将朱头领作为礼物送给王头领,他才会拨冗一见。”话音一落,李瑾猱身而上,手中朴刀一挥,朱贵大好头颅飞起,脖颈中鲜血飞洒。
眼看朱贵已死,林冲走到店门口,对着阮小二藏身的草荡挥了挥手,随即从中驶出来七八条小船,每条船上立着五六个人。阮小二带着人上岸,进得店来,对着李瑾拱手说道:“请李兄弟吩咐!”
“二哥,让这群人互相揭发,伤害无辜性命之人就地格杀,其他人烦劳哥哥将他们绑走。”李瑾虽然杀人,却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通乱杀,这虽然是一个谋财害命的黑店,想来也有人手上没有无辜生命的鲜血。
朱贵在此间以开酒店为名,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财帛者,便去山寨里报知。但是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来到这里,轻财蒙汗药麻翻,重则登时结果,将精肉片为子,肥肉煎油点灯。像他这样的人,杀了也就杀了。但他手下的人,如果没有伤害无辜性命,自然没有杀的必要,毕竟李瑾是要梁山这一片基业,而不是以杀人为快。若是把人都杀了,上哪去找这么多的人手?
等阮小二将事情处理完了,前来回报,李瑾看那十来个汉子,如今已是所剩无几了,只有三个保全了性命。李瑾摇头将心中的不快挥去,让人找来一只笔,饱蘸了鲜血之后,在墙上写下几个大字,正是“杀人者,李瑾是也”!
收拾了一下,阮小二先带着手下的人将店中的钱财和那三人带走了。李瑾c林冲c鲁智深三人等他们的船在水荡中驶远之后,才沿着陆路朝着石碣村走去。
李瑾三人从陆路步行自然比不上阮小二走水路快,等李瑾等人回到石碣村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了,阮小二已经回来好一会儿了。看着李瑾三人回来,阮家兄弟迎上前来,阮小七说道:“果不出李兄弟所料,如今那王伦大发雷霆,正在水泊周边大肆寻找李兄弟三人的踪迹。”
“好,如今该是阮家三位哥哥抓到我们兄弟,送上梁山的时候了!”
听了李瑾这话,一众兄弟皆是大笑。随即等李瑾三人随便用过一些饭食,身上藏好短刀,阮家兄弟将他们捆绑起来,找来条小船,众人上了船,往梁山方向驶去。
石碣湖与梁山水泊一水相连,小船行了半个时辰就进了水泊里。又划了一会儿,就有五六艘梁山水军的船只围上来。那领头之人认识阮家兄弟,在船头问道:“阮家兄弟,你们来干什么?”
“烦劳通报贵寨王大头领,我兄弟捉到了今日中午杀害朱贵头领的三个凶徒,特意押来由王大头领处置,愿以此三人为礼,入梁山大寨。”阮小二对那人说道。
“真的?那三人在哪?”那人找了半天,连李瑾三人的影子都没看到,此时听了这话,哪能不惊喜?
阮小二侧开身子,露出被捆绑住的李瑾三人。李瑾大骂阮小二道:“原来听说阮家三兄弟义薄云天,不想今日一见,竟是如此小人!乘人之危算是什么好汉?”
李瑾身后的阮小七一脚踢在李瑾身上骂道:“闭上你的鸟嘴,否则爷爷让你尝尝这梁山泊水的滋味。”
那小头目见了,赶紧让自己手下人分出一条船前去回报,自己则带着人随着阮家兄弟押着李瑾三人往山寨而来。
到了山寨,一行人在金沙滩下了船,那前来回报的人已经在等着了,看着人下来了,上前回报。
那头目问道:“大头领怎么说?”
“大头领让阮氏兄弟带着人到聚义厅相见。”一行人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