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兄再和黄大人说,委托之人反悔了,不肯继续掏钱。”
周祥春开口笑道:“贤弟此计不错。倘若黄大人不肯收钱构陷东江,便说明已经有人替东江打点过了,黄大人必然会想办法拖延出发时间。 倘若黄大人肯收钱构陷东江,到时候咱们再反悔一下。说不得这黄大人因此而勃然大怒,不肯再构陷东江。”
王启年笑道:“此外还有一样好处,大兄此去委托黄大人对付东江,袁崇焕的同党必然认为大兄和他们一样,都是同路人,以后必然不会刁难大兄。此次大兄尽管放手去试,倘若咱们的盟友还没把黄大人打点好,也没关系。小弟还有后手,保证这黄大人一年半载之内无法前去东江。”
周祥春便开口问道:“贤弟还有何计策?”
王启年哈哈大笑,说道:“不可说,不可说。希望这一条计策用不到。”
周祥春再三追问,王启年只是不肯说。
于是,二人再详细商量了明天周祥春拜访黄中色的细节。
到了第二天傍晚,周祥春便乘着轿子,带着管家周淮安来到了黄大人府上。
轿子停在了黄府门口。黄府门子一看来轿的规格,便知是正五品以上的官人,赶紧凑上来行礼。
周淮安便走上前去,把周祥春的名刺递了过去,开口说道:“还请小哥儿禀报贵府黄大人一声,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周大人前来拜访。”
门子不敢怠慢,隔着老远行过礼后,便转身小跑着进去了。
黄中色身为户部侍郎,官居正三品。周祥春身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官居正四品。依照惯例,黄中色官位高,只需要在大厅中等候即可,即使客气点,在厅门口迎接就算给面子了。不过周祥春所任职的衙门是都察院,专管弹劾百官,功能有点类似于后世的中纪委,自然不能按普通的官员来对待。
再加上黄中色本身屁股就不干净,一听到都察院的官儿来访,自然得把态度放低一点。于是吩咐大开中门,亲自迎接了出来。
二人见礼已毕,双双来到大厅坐下。
管家老黄奉上了好茶,便退了出去。这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怎么着也是都察院的三把手,算的上半个大佬了。这位大佬特意前来拜访,说不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绝对不是自己这等小人物能掺和的。所以老黄知趣的退了出去。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又随意寒暄了几句。
然后周祥春便把话题扯到了黄中色巡视东江的事情上,只见周祥春开口道:“前日朝议之上,定下了请黄大人巡视东江的事宜。不知黄大人打算何时出发?”
黄中色心里却颇为惊讶,老子巡视东江,和你们都察院毛关系啊。不过嘴里还是客气的说道:“本官这几日正在准备行装,原本打算明日出发。本官此次巡视东江之事,莫非周大人有何见教?”
周祥春一听到‘明日出发’二字,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贤弟算计错了?王启年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这周祥春绝对去不了么?想了想,还是按事先商定好的话,开口说道:“见教不敢当。黄大人想必也清楚,下官当年担任即墨知县的时候,辖地有大户被毛文龙属下洗劫一空。下官还为此上书弹劾过毛文龙十二大罪状,想必黄大人应该还有印象。”
黄中色想了想,的确有这么回事。当时周祥春以七品知县的芝麻小官,弹劾官居一品,手握兵权的毛文龙,一时之间传为美谈。
这样算起来,这周祥春和自己立场接近,都是反毛的中坚分子。既然是同道中人,黄中色对周祥春的态度自然的亲近了几分,开口说道:“此事在下自然记得,周兄弹章一上,举朝震动。可惜当初没有把此獠置诸死地。”(前面用官位相称,态度生疏。如今用在下c周兄互称,态度亲热了不少。)
周祥春也顺杆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