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回防自然是正常反应,可是为何又要调派大量粮草前往防守薄弱的大棱河堡呢?
莫不是建奴奸细假冒袁督师的军令? 想到这里,祖大寿又掏出了怀中的军令反复看了起来。 军令上字迹的确是袁督师亲手所写,每行字内第三c第八两个字都藏墨暗挑,这是袁督师亲笔的印记,自己身为袁督师的亲信,断然不会看错。军令上的印信相当清晰,也不像是伪造的。
祖大寿实在心里没底,只好请来自己的大舅子吴襄一起商议。
吴襄坐下后,接过袁督师的军令,仔细的看了一遍。 然后合上军令,仔细沉思了半晌。又打开军令,细细的看了一遍,接着开口说道:“复宇兄过滤了,督师这安排挺好,复宇兄大可按照督师军令,丝毫不差的安排!”
祖大寿听了后很郁闷,怎么一个个高深莫测的,只有自己不明白,便连声请教。
吴襄和祖大寿互为大舅子,算得上至亲,很多秘密自然也没必要隐瞒。吴襄便让亲卫们全部下去,远远地守在门外,防止人偷听。 然后压低声音开口道:“复宇兄还不明白,这六万石粮草,以及方振武和三千护粮兵再加整个大棱河堡,都是督师送给那边的大礼”说完指了指东北方的建奴。
祖大寿听明白了一半,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说已经和建奴签订了和约了么?建奴那边最近也没什么动静,上次建奴出动大军,弄得我们很紧张,结果却是接应粮草而已。何况年节已过,建奴那边又没有什么大事,为何要送礼呢?”
吴襄听后,接口道:“复宇兄没听说过么?建奴那边从督师手里买了大量粮草,结果运到盛京一看,却全是掺了毒药的。这事还不得把建奴得罪狠了。在下也想不明白,袁督师为何要玩这一手,闲得无聊自找麻烦嘛。不过依愚弟猜想,这份大礼,却肯定是为了此事而作赔罪之用。”
祖大寿这才明白过来,开口叹息到:“这方振武可惜了啊!辽东难得这样的猛将!可惜就这样死在自己人手里。”一边叹息,一边把军令收入怀中,打算稍后就按督师的军令,送方振武去死。
吴襄附和着说道:“谁说不是呢!这方振武可是战阵上面敢和建奴对冲的人物,可惜此人为人死心眼,又是赵率教的死忠。听说当初赵率教被赶去永平的时候,还想用五百士卒做交换,把方振武一起带走,袁督师却死活没有答应。 当时愚弟还以为袁督师爱才心切,方振武这货要发达了呢?没想到赵率教一走,方振武便被调到了护粮军中,活生生的一头猛虎,却被派去带领一群绵羊。”
二人假惺惺的叹息了一阵子,然后该回家享受的继续回家享受,该害人的继续去下军令害人。
几日后,大军调防完成,沿大棱河布防的大军影踪全无。大棱河堡内,就剩下方振武和三千老弱病残的护粮军,守着六万石粮食。大棱河堡本身就不大,堆积了这么多粮食,远远看去,到处都是粮车的海洋,人反而没几个。
方振武久经战阵,自然发现了不对,三千护粮军守着大棱河堡还有这六万石粮食,袁督师到底在想什么啊?这要是建奴大军一来,不就是白白便宜了建奴了么? 还好手下有三十来家丁,骑射俱佳,便全部撒了出去,前往广宁哨探。这样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及早反应。
建奴这边,依照范文程等人的计策,十万大军正往广宁赶来。草原上,建奴的运粮队也载着粮草,朝广宁而来。没几天便汇合在一起。很快,补给完毕的建奴大军便朝大棱河堡直扑而来。大军前面,数千轻装斥候分散了出去,一路上,凡是见到大金平民全数羁押,凡是碰到汉人全数斩杀,替大军清理道路,隐藏痕迹。
方振汉,方振武的族弟,领命率领着三十多个家丁朝广宁哨探来,半天后,便遇上了建奴的小队斥候。双方既然已经照了面,便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