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乱,士气低落,又如何全力防守?”
程本直捏了捏嘴角的胡子,开口反驳道:“梁先生此言才是大谬。建奴大举来攻,即使各地堡垒相继陷落,消息也传不到锦右,又如何会影响军心士气?倘若各处堡垒有溃兵逃回,则必然是贪生怕死之辈。此等临阵逃脱之徒,祖将军可直接在城下斩之,勿使入城便可。”
说完之后,又对着祖大寿开口道:“复宇,我可是为你着想啊!朝廷严旨让你守住锦州数月,而你又没有把握,何不把责任往下面分?复宇回锦州之后,不妨向驻守各堡垒的将领下令死守。到时候最前面的堡垒挡住建奴大军数日,中间的堡垒又挡住数日,后面的堡垒再挡住数日。各处堡垒相继迟滞建奴大军,能给锦州争取不少的时间。等到建奴大军来到锦州城下,说不定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复宇便只需要再坚守锦州一个月即可。如此下来,岂不是要轻松很多?”
梁稷、祖大寿二人正要开口反驳,程本直又抢着开口了:“当年宁锦之捷前,朝廷还让大人撤兵呢。大人凭借区区二万之众,不仅顶住了皇太极不说,还用西洋大炮轰塌了皇太极的大帐,杀死杀伤建奴无数。祖将军你今天的情形,与大人当初的情形相比又如何?锦州城守不守的住,关键便看你想不想守。”
一听到这卑鄙小人又往袁崇焕身上扯,梁稷、祖大寿便知道此话又无法反驳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所谓的宁锦大捷是怎么回事,谁敢当着袁崇焕的面说出来?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天启六年宁远之战,大人炮伤努尔哈赤;天启七年,宁锦之战,大人又用火炮轰蹋了皇太极的大帐。莫非努尔哈赤父子都和西洋火炮犯冲不成?还是炮子长眼睛了?
想了想,祖大寿只能绕着圈子,开始打宁远守军的主意:“大人,锦、右等地共有朝廷大军八万余人。其中两万人由何可纲将军率领,驻扎右屯。末将亲帅四万人,驻守锦州。其余两万余人分驻各处堡垒,每处或三千,或数百不等。以四万人守锦州,而建奴来攻的人数必不下十万,末将实在是心里没底。能否请大帅再拨付二万人给末将?手头有了六万精锐,末将敢打下包票,锦州必然不失。”
辽东总共有精锐十万人,祖大寿手里便去了八万,如今宁远之中也只剩下二万余人。倘若再给祖大寿二万人,则谁来守宁远?
事关自己的安危,袁崇焕肯定不答应,便开口道:“此事断无可能。倘若锦州有失,本督还要靠手头这点人马在宁远阻击建奴,断然不敢让建奴继续南犯。倘若让建奴就这样轻松打到山海关城下,则咱们上下官员都得掉脑袋。朝廷的律法可不是虚设的。”(历史上这货就是让建奴打到京师城下,结果一语成谶,自己果然掉脑袋了!不仅是掉脑袋,还变成了片皮鸭。)
祖大寿闻言之后,脸如死灰。如今唯一的指望便是梁稷的伏兵之计了。
袁崇焕看了看祖大寿的脸色,便开口道:“将宁远守军调去锦州断无可能。不过倒是有其它能帮到你的地方。”
祖大寿闻言之后,脸上又泛出了希望的神色,紧盯这袁崇焕的脸色,等着他继续开口,看看大人还有什么其它办法。
于是袁崇焕便接着开口道:“依照本督同建奴这么多次交手下来的经验,要对付建奴,骑兵不行,步兵更不行。唯有一样神器,可以轻松打败建奴。”
祖大寿脸上希望的神色更浓,便开口道:“还请大人示下。”
袁崇焕便开口说道:“要对付建奴,唯有西洋大炮。管你来多少人,我只一炮过去,则敌人必死无疑。兵卒本督无法再调拨给复宇你,不过这宁远火炮倒是有不少。自本督上任以来,便一直在大力浇注火炮,如今库房之中,还有四十余门存留。这些火炮,复宇你都运去锦州罢了!切记,寸土不得有失!”
大人,你这是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