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的什么?
兰纾捏了捏手指,她看着时欢的眼晴她想,她可以睹一把,睹封煜乘没有把结婚和离婚的事情告诉她。
“他的老婆。”
时欢没有说话,只是那清美的眸随着这句话落,而微微垂了几许,很细小很细小的反应。
“这个身份够分量么?我们毕竟也曾经是朋友,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他几年前想娶我,凭着一张照片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好感,所谓食性色,否则也不会选到我。”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催眠谁,是时欢也是自己。
“现在如约娶了,就算是离婚了,我也是他的前妻。”后两个字从牙齿缝里流出来,她听到齿轮相碰般的沉重愤恨。
院子里真凉快,树枝摇曳,在头顶处沙沙而响不知道是不是快要下雨了,天气阴得厉害,以至于让心里都变得焦燥不畅,像有块东西堵着,很是烦燥。
兰纾已走,她过来好像专门就是让离开封煜乘,顺便来宣示一下自己的优势和地位。
佣人喊她进去吃早餐,时欢应了声起身的瞬间,狂风顿袭,卷起了她身上的薄毯。来势汹汹,吹进没有关窗户的温棚里,玫瑰摇摆,难得还有几朵花黏在小小的枝干上,摇摇欲坠,不过一分钟,那些花便像是被璀璨过的一样,凌乱,狼狈。
佣人跑出来,嘴里直嘟嚷着,关窗户。
有一些小窗户,比较高,她够不着,时欢过去帮忙。
“谢谢时小姐。”
时欢笑笑。
“少爷对这些玫瑰可宝贵了,这些品种都是从美国空运过来的,所以株株都是精品。大小姐和二少爷都是不能进来的,看得很重要哎,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喜欢玫瑰花,真是难以想象啊。”佣人阿姨半笑着半开玩笑。
时欢沉默,心里起了小小的波澜。
玫瑰,她也喜欢,很喜欢。
两人一进去,便下起了漂泊大雨,很大,很急。
“对了,你们少爷和二少爷呢?”最主要是小白,去哪里了。
说曹操,曹操到。
古斯特以一个漂亮的弧线停到了院子里,雨点打在车顶,啪啪直响。时欢正在喝粥,看到那高大的男人下车,也没有打伞,怀里是他的西装外套包着一坨,很严实,身后跟着成墨,几人冒雨进来。
进玄关,时欢看到从衣服里伸出一个短短的小手指,戳着封煜乘的下巴,有轻柔的笑声传来。
小白?
时欢赶紧起身,走到门口处,封煜乘已经把衣服掀开,小白被他抱着,眼角还有泪水。时欢伸手,他把小白递给她。
“她怎么了?”
“发烧。”他落下二字,顺便摸了时欢的额头,没有烧。
成墨淋得有些湿,这雨来得太突然,上楼换衣服。封煜乘的后背也有一些水渍,他拉着时欢到餐桌前,“先吃饭。”上楼。
“粑粑粑粑呜”在时欢怀里的孩子忽然哭了起来,张着手臂对着封煜乘,一幅很怕他又离开她的样子。
爸爸?
这个称呼让时欢整个人都震了两震!
她怎么会把封煜乘叫爸爸?
“粑粑”小白在她怀里扭着,要下来。
封煜乘只好回头,往这边走。时欢试探性的把孩子放下来,小白踉踉跄跄的跑去,生怕对方把她抛弃一般。
一跑过去,封煜乘就弯下了腰来,小白就抱住了他的腿,仰头,求抱。他把她抱起来,柔和道:“去你妈咪那里,爸爸去换衣服。”
小白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像是不满,又像是妥协。
一会儿,封煜乘就把孩子给抱了过来,时欢接过,他又再度上楼,他的后背很湿,衣服贴着他结实的身躯,里面的肌肉纹理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