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收回,攥了攥,最后又猛地松开,往桌子上一落。
兰朝阳知道他在愤怒。
“兰先生,人活在世,到底还是要点脸皮的,太没下限,岂不是猪狗不如。”他的声音极尽平淡,却充满了嘲讽。
猪狗不如他敢明目张胆的骂他!
兰朝阳呼了一口气,就当是把这口怒气给吐了出去,“小子,你做了很多狂妄的事情,让我很不满。你不要利用我对你妈的情分就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的忍耐有限,低调点,我会让你在临城一手摭天。不然纵是我这省委书记当不下去,你也很难混。我的条件一个不让,你自己斟酌,新加坡纵然是你的地盘,我若真的下手,你也防不胜防。”
起身,离开。
他来,似乎就是为了警告封煜乘,另外又再度开出一个荒谬的条件当然这个条件,封煜乘不会答应,兰朝阳心里有数。
封煜乘坐着没动,冷峻的脸庞阴云密布。灯光打着那一束玫瑰,酡红如血,正馥郁鼎盛时期,有着它独特的貌美倾城,那一块被他捻坏的地方,印射出暗黑色。
他侧眸过去,盯着那花,几秒后,他忽地一笑,意味讳深。
拿手机给顾严敲了一个信息,进来。
兰纾下车,从落地窗前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她心里一喜。已经在脑海里勾勒着他的画面,必然是一身常人无法媲拟的高贵冷俊,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赏心悦目,在如诗如画之上又增添盛人的气场,仿佛与生俱来。
她拨弄了一下头发,得体适当的笑从唇边扬起这是两人第二次在一起吃饭,第一次是在那个情人餐厅。他在视查,她早知他在那里,于是过去,碰个正着,两人一起吃了晚餐。
然而经过屏障,兰纾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她脚步一顿。
不是他,反而是一个小男孩。
顾严站起来,笑容可掬,“兰小姐,封先生有事离开,他吩咐我,在这里陪您吃晚餐。”
兰纾的变色变了变,没有落坐,“封先生去了哪儿?”
“我只是他的司机,并不清楚。”
兰纾抿唇,她悉心打扮而来,自然是要见他的,结果是一个小司机在这里等她。脸上自然有点挂不住,但到底是在在社会上混久了的女人,不会表现得太过火。
“你既然是他的司机,那应该知道时欢,她现在怎么样,具体地址在哪儿?”
顾严微笑,得体有方,“不清楚。”
“封先生和时欢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做了?”有些话,她也不需要去摭摭掩掩,她确实很关心这个。
“不清楚。”
“你清楚什么?”兰纾的眼神顿时变了变,耐心用尽!
“我只清楚封哥很爱欢姐,欢姐也很爱封哥,而且欢姐还有了孩子,如果这时候有人去破坏他们,那就是不要脸的小三,该天打雷劈。“顾严在说这话时,那脸上依然是童叟无欺的纯真。
骂起人来,最让人有怒火没处发,最让人不好还击的就是顾严这种微笑着,又看似不谙世事,那白净的脸看着又稚嫩。兰纾怎么说也做不来泼妇那一套,而且这个对象还是比她小好几岁的小男孩,所以,明知道他在骂她,她却只有憋着!
只是孩子,时欢有了孩子?
看来还真是做了。
“兰小姐,您爱封哥?”顾严又问。
“我需要告诉你?”兰纾那眼眉透着戾色,转身出去!
“情敌之间总是风起云涌的,您该不会对欢姐怎么样吧?”嗯,先下手为强,顾严先问,打个预防针先。
兰纾停下,猛地一转身,被化妆笔勾勒得精致的眉眼,那盛气凌人之气赤果果的射向了顾严:“这种话,留着她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真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