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的被抓住了,都说自己是生活所逼,而且如何如何的惨,如何迫不得已才出来做贼的,这些,张山长见得多了,见这弟估佬如此说,一点也不相信,更何况,这弟估佬说的一点也不惨,家里的妹子生病了,算得了什么?这世界私刑天都有多少人生病?多少人因为没钱治病而含恨而终?
曾经有很多个贼子跟张信长说:“我家上有八十多岁病得奄奄一息的老母,中有身患绝症的老婆,下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幼儿,…”张山长照旧一脚踢了过去。
显然,家有生病妹子的弟估佬还没有惨到足以引起张山长产生侧隐之心的地步.于是张山长笑道:“看你这个熊样,做贼也不先想个好一点的借口,家里遭了灾,妹子生了病.算得什么惨事,你应该说,你家里上有八十多岁病得奄奄一息的老母,中有身患绝症的老婆,下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幼儿,另外加上瘦得皮包骨头的阿黄狗狗…这样,也许我会看在瘦得皮包骨头的阿黄狗狗上,放你一马,说不定赞助你一包狗粮.”
弟估佬回头傻傻道:“俺自小和小妹相依为命,没有老母呀,而且俺也没有老婆,娶不起,更加没有儿子,狗更加没有了,就算有也早杀来吃了.”
张山长不由一愣,接着醒悟过来,暗笑,听这弟估佬的名字,就知道是个缺了一根筋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神经病呀,跟他说这么多干嘛?只是这样踩着也不是办法,于是问道:“真的是你家妹子生病了.”
妹子生病了,好办,自己关心一下就成,就是给点医药费用,赢得一个女孩子的好感也值,尽管不知道他妹子长得如何,但只要年轻,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
张山长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那些小贼说他们上有八十多岁病得奄奄一息的老母,中有身患绝症的老婆,下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幼儿,这种情况张山长实在是帮不上忙.你有八十多岁病得奄奄一息的老母,应该去找民政局;你老婆身患绝症,应该去找医院或者医保局;至于你三岁嗷嗷待哺的幼儿,更对不起,我不是女人,没有奶水喂养.
但这弟估佬老实,只说家有小妹生病,这个忙张山长有能力帮得上,农家里的小孩,无非是头痛发烧之类的小病,几粒速效胶囊就成了,要是得了重病,只能听天由命,不关他张山长的事了.
张山长再次问了一下,“真的是你妹子生病了?”
弟估佬嚷嚷道:“你这斯说话不痛快.俺弟估佬向来说一不二.你要放就放,要打就打,这样踩住俺,不是好汉所为.”
张山长脚下加了几分力,让他知道现在是谁说了算,弟估佬立马哼哼,不再嚷叫,张山长喝道:“我不是好汉,我是你家大爷,如果等一下让我知道你骗了我,我会让你好看的.”
说完,张山长松开了脚,弟估佬在地下挣扎了一下,老半天才爬起来,看来他实在饿得够呛.
一个人饿成像他这个样子,手中还紧紧抓住半袋面包不舍得吃掉,就凭这一点,张山长相信了,弟估佬所说也许是真的.
弟估佬不是神经病,那么也意味着,他真的是穿越了.
穿越.是上天对于张山长最好的安排.
张山长收拾了一下心情,看到弟估佬正在眼睁睁地在望着他,喝道:“看什么看?等一下让如果我知道你骗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弟估佬低下头,小声嘀咕道:“明明是个假洋鬼子,咋成了俺大爷?”
张山长从驾驶室内拿出药箱,又拿了一包饼干,想了想又拿了一瓶纯净水,锁好车门,对弟估佬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你的妹子.”
弟估佬期期艾艾道:“我妹子得了病,俺要找些银子请个大夫…”
“不用请大夫了,我比大夫还好使,快带路.”
弟估佬又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