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针法,也是有讲究的,分为齐针,套针,扎针,长短针,打子针,子母针等几十种,要想全都掌握,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若要精通,那更要下苦工夫。”
说起刺绣,碧姨娘显然很有兴趣,柔柔而言,让韩漠听得有些发呆,想不到小小的刺绣,光入门就有这么多讲究。
“子母针?”韩漠鬼使神差地道:“就是好比你和我在一起刺绣吗?”
话一出口,立刻后悔,这话可是有些暧昧了。
好在碧姨娘没有听出话外之音,摇头道:“哪是这样,罢了,这活儿学着太累,你的性子是耐不住的。要是让老爷知道你学这些东西,又要说你不务正业了。”
这个时候,里屋的韩沁已经叫道:“哥哥,是不是给我送《聊斋》故事啊?”
韩漠走到里屋,哈哈笑道:“什么故事,都在学刺绣,还想着那些,可别讨老爹的骂了。”上前看了看,见韩沁绣的东西惨不忍睹,摇头道:“小妹,姨娘刺绣那是登峰造极,你若是及得上一小半,就不愁嫁个好人家了。”
“你……!”韩沁狠狠瞪了韩漠一样,撅着嘴道:“你才嫁人呢!”
“哎,我倒是想嫁,可惜没人要啊。”韩漠笑嘻嘻地道。
适巧碧姨娘刚刚进门,听到这话,眉头微皱,神情一阵黯然。
碧姨娘的出身倒也不差,娘家家资殷实,后来因为韩夫人两年不育,才在大宗主韩.正乾的安排下,嫁入韩府成了韩玄昌的小妾,目的只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
这个时代,一旦做妾,却不同于正妻,那是要和娘家断绝来往的,也就是说等于没了娘家,除非日后被扶正,否则再无机会与娘家往来,身后也没了娘家靠山。
韩玄昌与韩夫人感情极好,虽然他性子和善,对碧姨娘也极温柔体贴,但是对于这个娇美的妾室,却并无多少爱意,一年下来在西院也不过一个月罢了,碧姨娘性子温柔,虽然在某些方面受了冷落,却也并无任何怨言。
而韩沁也就成了她生活中最大的寄托,但是韩沁一日大过一日,终究是要嫁出去的,所以碧姨娘每每想到韩沁出阁,日后又是时常一人独处,心中自然是很为伤感的。
韩沁在旁见到母亲的神情,岂能不知母亲心中所想,狠狠瞪了韩漠一眼,过来抱着碧姨娘,撒娇道:“娘,女儿不嫁,这一辈子守着你!”
“傻丫头!”碧姨娘抚摸着韩沁的秀发,柔声道:“哪有不嫁人的,那不成了老姑娘吗?”
“老姑娘就老姑娘。”韩沁嘻嘻笑道:“只要陪着娘,做老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碧姨娘轻声一叹,说不出的苍凉。
韩漠最见不得这种伤感的场景,咳嗽一声,道:“小妹,回头给你写几篇《聊斋》故事来,这次可要写很吓人很恐怖的故事,到时候可别晚上做噩梦。”也不多留,向碧姨娘微微一礼,出了西院。
想到过一阵子要跟着出海差,自己在东海畔生活了十八年,却对这广阔的大东海并无多少了解,找到韩青,让他弄几本介绍大东海的书籍来。吃过午饭,韩青才气喘吁吁回来,道:“五少爷,这类书还真少,这是从刘府借过来的《东海地志》,听说还是当初的一位海盗头子写的,也不知有没有用。”
韩漠捧着书回到花园,一下午便躺在葡萄架下看书,二宗主韩.正坤看到两回,见他捧着《东海地志》读的聚精会神,不由微笑着直点头,低声咕哝:“不愧是我的孙子,和我年轻时候一样好学上进!”
韩漠还真是被书里的东西迷住,这本书不但介绍了大东海的许多条海路线,谈到许多海下生物和奇闻异事,最重要的是,书里面甚至介绍了海上的许多小国,那些国名都是离奇古怪,而且各国的一些特产竟然也写的极为详细,例如一个叫做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