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硬骨头是太行陉最北端的天井关,那里地势险要,还有重兵驻守,至于到底有多少兵,这个军官也不清楚。
赵五连忙让人火速将军情通禀钟韶,请求钟韶加紧派兵接应。
有了太行陉的详细军情,前团的进攻就顺利多了,或是大摇大摆赶着车辆明目张胆的闯上去,或是连夜抹黑派人偷袭,几乎没有遭遇什么像样的战斗,便轻松拿下了之后的各处关隘。钟韶也催促大军紧跟在前团身后,一路抵达斑鸠岭。
但任何事情总有意外,攻占斑鸠岭的时候,有几个逃卒钻进了山沟里,一个不留神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赵五生怕他们跑回天井关通风报信,稍作整顿后,便立刻催促前团赶路。可是当他们赶到天井关的时候,却晚了一些,关口上戒备森严,前团士兵刚刚露头,便被一阵箭雨射了回来,显然,驻守天井关的诸侯联军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动向。
天井关是太行陉的北口,同时也是泽州的南部屏障,离泽州只有四十五里。关键是这四十五里都是平地,非常好走,若是天井关驻军携带了马匹——赵五估计肯定会有,那么守军向泽州方面报信只需要半天工夫,算上泽州派军来源,留给前团的时间恐怕不会超过两天。对此,赵五非常焦急。
因为正当天井峡入口处,两侧山体陡峭如壁,所以天井关只能正面攻打——而正面,则是宽不过十丈、高三丈的石墙隘口。兵力无法展开、无法绕行侧击、攻城器械又拖不进来,这该怎么打?
关上守军射了一通箭,然后提着兵刃直至前团士兵,个个破口大骂,骂完又哈哈大笑,着实气煞了赵五。有几个都头按捺不住,跳着脚的向赵五请战,要带士兵硬冲,却都被赵五拦了下来。
苦等到傍晚的时候,赵五终于将钟韶等了过来。钟韶风尘仆仆,一脸的憔悴,簇拥着他的各级军官们衣甲上都满是灰土,可见路上的辛苦。赵五上前问候几句,立刻讲了讲天井关的情形,末了问道:“统制,那东西是否带来了?”
钟韶笑道:“放心吧,就在后面,后勤营的弟兄也到了……等轮到你上的时候,可别尿了裤裆!”
赵五大喜:“可要卑职做些什么?”
钟韶摇头:“交给后勤营吧,你就带队准备好,到时候冲进去厮杀就是。”
因为时间紧张,后勤营顾不得吃饭,一到天井关下便即开工干活。他们把运送辎重的奚车腾空了几辆,做了简易改装,然后就向着天井关推了过去。
天色虽然黑了下来,但关上关下都燃着无数火把,将战场照得分外通明。眼见燕军推了几辆怪异的“盾车”上来,守军便打起全副精神,时刻等候着燕军冲城。
后勤营的改装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奚车的正前沿钉上一块厚三寸、高一丈的木板,木板上绑一层浇过水的粗布,就成了一辆简易盾车。几辆盾车排成一排,并肩子往前推,一直推到天井关下三十步的地方,形成一个防箭的掩体,第一步工作变告完成。
几十个后勤营的弟兄来到盾车后面,挥舞着铁锄和铁铲,奋力开挖。他们要做的是第二步,从这里开始向下,挖一条地道,直通天井关下。
三十步的距离并不远,但却可以保证不被关上的滚木礌石砸到,唯一可虑的是守军用火油罐抛掷,所以也专门安排了几个人加以防备,他们举着湿漉漉的麻毯,随时准备灭火。
赵五让李彦直带了两个都的刀盾手,在关城弓箭的射程之外列队待命,如果守军开关出击的话,他们要负责上千厮杀,保护后勤营的弟兄。同时,赵五还将弓箭都调了上来,隔着老远和关上对射。
呯呯砰砰的挖掘声一直持续了整个夜晚,后勤营轮换了好几次,始终保持着挖掘的进度。说实话,这段路并不好挖,因为山石太多,着实影响了后勤营的工作。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