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兵不动,成德军梁公儒部总署有应对之道,不用我军考虑。”
又有人问:“魏博牙兵主力尽出,合计近万,我沧州军总计六千余人,是否兵力局促?”
答曰:“总署已调莫州军、怀约联军出兵。莫州军以战略配合为主,兵进深州饶阳,威胁成德军梁公儒侧翼,使其不敢东顾;怀约联军实施战场配合,阻截程、李二部,并截断敌军退路;皇甫峻所部由我军主攻,兵力对比相当,具备可行性。”
……
议定之后,钟韶肃然道:“诸位当知,此战意义重大。河北诸藩,卢龙第一,其余各藩,以魏博居首,义武王处直、成德王镕,兵微将寡,军力不堪,灭之不费吹灰之力。我卢龙担忧者,唯魏博一镇罢了。只要能将魏博主力聚歼于此,大帅指顾之间,便可收复河北全境!这是一举底定河北局势的关键战役,绝不容许出现失误!李节度、张总长等对我沧州军期许极高,这是沧州军的荣耀,亦是诸位的荣耀。现在发布我军军令”
“李小喜连夜返回弓高,召集所部撤离南部各县,放魏博军入境。”
李小喜是头一次参加卢龙军军议,他所部的幽燕保安总公司并不是正规军,但在这次作战中被统战处雇佣,弥补沧州军兵力不足的劣势,干一些遮蔽、骚扰的脏活。在原定的方略中,李小喜所部各州分公司的保安是用来填补沧州军撤出后南部各县军事空白的,他需要在这些县城再坚持几天,待沧州军准备充分后撤离。如今情势改变,他当夜就要返回弓高,立刻让出魏博军前进的道路。
为了承接这次任务,他召集了近两千名各州分公司保安,这项订单可以带来三万贯收益。
李小喜得了军令,也不耽搁,连忙出了沧州军总部,带上堂外等候的纪文允、张景韶等人,连夜离开沧州城,向弓高方向赶去。
纪文允和张景韶一路询问军议详情,李小喜边走边向二人叙述,二人听闻之后,不禁大喜,纪文允道:“这两日与魏博军作战,保安们伤亡颇重。能够提前几天撤离,咱们就可以多保留几分元气,少一些开销。唔,算上抚恤、赏赐和弥补战后军械缺损,咱们还可以净挣八千多贯。”
张景韶也道:“纪总这话没错,某旗下幽州分公司的保安已经折损了近百人了,再守下去,损失还会更大。”幽州分公司在幽燕保安总公司内是大公司,实力最强,负责的是弓高县的防守,弓高也是程公信攻击的重点。好在程公信所部攻城并不紧密,他才能以五百余人防守至今,但是近百人的损失,也足够令他心疼好些天了。
李小喜嗤笑了一声,心里鄙视这两个家伙,暗道一声“没眼光”,纪文允和张景韶听了李小喜的嗤笑,相顾不知所谓。
李小喜道:“撤出南部各县并非撤离战场,这仗,咱们得打下去!”
纪文允和张景韶骑在奔马之上,面面相觑,不明白李小喜的用意。纪文允道:“李总,莫非统战处给了咱们新活计?”
李小喜摇头:“没有。”
张景韶忍不住了:“没有给咱们活干,咱们还打什么?又没得挣。”
李小喜道:“多动动脑子好不好?大战一起,满地银钱,这个时候怎么能撤离呢?统战处虽然没给咱们指派任务,但咱们可以自己踅摸嘛!依你们看,魏博军能打得过咱们么?”
纪文允是河北大地上的老兵油子,张景韶是旧卢龙军的镇将世家,两人都是时代当兵的职业武人,外镇怎么打仗他们没见过,但河北诸镇各自的军力他们可一清二楚,都是摇头,一个道:“肯定打不过,咱们大帅的练兵韬略太过厉害,似乎直追孙、吴。”
另一个马上道:“以某看,孙、吴都赶不上。”
李小喜道:“这便是了,既然赢定了,咱们为何要撤?只需让各公司保安分散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