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发,何人能说某做错了?就算可道也对某无可指摘。”
冯道想了想,默然点头。李诚中行事一向对事不对人,更不问用心,就算追责也要讲究证据,这yidiǎn也是冯道最为赞赏的,在这样的将主手下办事,只要不出错,安全上可以得到最大的保证。
“但藏明恐怕低估了那位刘判官,有刘判官在,恐怕藏明的用心也是白费而已。”
“尽人事、听天命罢,就算刘判官nénggou看得出来,但至少可以给那位留后心里开一道缝隙。杀兄、囚父,那位留后yi精做到了这步田地,弑父也只不过是再进一小步而已。”
“藏明想过méi诱?若是为此而坏了周将军,都督虽然不能切责于你,但藏明前程堪忧了。”
冯道的提醒让韩延徽不禁默然,实际上在和刘山喜谈话的guog中,韩延徽有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将周知裕的名号念出来了,但最终他还是忍了,这恐怕超出了李诚中的忍耐底限,真要这么干了,恐怕李诚中会雷霆大怒。但其实韩延徽还是很希望借此nénggou将李都督前路上的障碍一举消除的,只不过他最终méi诱敢说出这个名字。
“那位留后也不是傻子,他不敢坏了周将军性命的,这样做等于和咱们不死不休了。”韩延徽叹了口气,叹气中却说不出的怅然。
“藏明家中是否来书了?”冯道忽然转换了话题。
韩延徽一愣,道:“yi精回过两次家书。”
“幽州如何?”冯道问,幽州方面的情况调查统计局一直在随时跟进,同时郭炳呈等人也不停的与营州方面保持这书信往来。但因为王氏、李氏、高氏等豪门为幽州方面紧盯着,一举一动都在刘守光的监控当中,所以营州方面一直联系不上这些将们世家,对于他们的态度始终无法揣测。
韩延徽道:“刘守光杀兄囚父,又是导致幽州高门衰弱的元凶,各家都很不看好他,只不过目下兵权在其手中,大伙儿莫之奈何罢了。而且此人起居奢华,好为女色,过甚,在幽州城中很不得人心。现在他正在各处高门中征缴‘认捐’,征缴数额巨大,说是要弥补军资,但据闻这种‘认捐’yi精摊及普通百姓,许多百姓都闹得家破人亡了,幽州城内民愤极大。但其所谓‘弥补军资’却不属实,而是发往大安山修建别宫去了。为了抓丁,幽州城外几乎十室九空……”
“如此,民心在我营州?”
“至少高门大户里,都在盼着都督能有所作为!”
冯道默默思索片刻,忽道:“李将军的事情,咱们也该有个安排了。”
大安山之变后,王思同和李承约率数十名亲兵逃至平州,继而由平州出榆关,在柳城暂居下来。高氏兄弟则逃奔他们的老根据地妫州,在妫州重新聚合兵马以待振作。但这几个人亲眷家属都在幽州,所以他们也不敢公然扯起旗帜对抗刘守光,只是悄无声息的等待时机。
而刘守光也暂时顾不得这些“败军之将”,他正忙着抱宣武军的粗腿。这位留后认定了一件事情:只要紧紧跟着东平王走,自家的节度宝座就不会出问题。至于那些个败军之将,既然兵都打没了,要想收拾他们,只不过是反掌之易罢了,而且要做就要和将幽州各家豪门一起考虑进来做,这也需要等待时机。
李承约和王思同很理解营州方面现存的困难,两人也在等待李诚中的回归,高氏兄弟也先后发过几次书信,希望营州军择机入关,到shihou“必附骥尾”。这也是营州军参谋们计划中以怀约联军从妫州南下实现“双向对进”战略的根据。
冯道这个shihou提出所谓“李将军的事情”让韩延徽摸不着头脑,见韩延徽愣神,冯道缓缓道:“盐池一直掌握在李氏一族手中,李将军更是盐池守捉使,咱们和李氏一族guān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