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一来那些天确实很忙,几乎每天夜里回到房内就只想倒头大睡,二来他始终是接受过后世教育的现代人,连第一次都没有过,对于那种强迫的事情便自发就有心里抵触。
让李诚中感到遗憾和悔恨的,是他的第一次竟然发生在酒醉后,直接导致他对男女之事依然浑浑噩噩,不甚清晰明了,这也太坑爹了吧!
“胡说,我怎么就不记得?”李诚中犹自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宣节当时可是和婉枝共舞来着,大伙儿都看得清清楚楚,宣节真有男儿气概,后来直接上去抱住婉枝,要共谋良宵。啧啧,听说那婉枝可是明月松风阁的三魁首之一,身子清清白白,从未许人,宣节这法子果然了得……”王大郎说到兴奋处,眉飞色舞。
“她……她就答应了?”李诚中羞愧欲死,在老都头和张兴重似笑非笑的眼光下,满脸通红。
“婉枝小娘子搀着宣节去歇息的,进了房内就没出来……宣节,你不会一晚上什么都没做吧?哈哈,那可亏死了!”王大郎哈哈大笑。
李诚中被王大郎笑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王大郎顿时有些吃不住,只好讪讪的挠了挠头。李诚中掌军以来,威权日重,虽说他骨子里一直秉持着穿越前现代人的平等观念,但几场大胜下来,早已奠定了在部下心中的威严,就连在魏州跟随他出生入死的王大郎在这一眼之下也有忐忑了。
他在这里努力回想昨夜的情景,张兴重拉过王大郎悄悄问了几句话,王大郎就回屋去取了个箱子出来。
李诚中见王大郎取了装金锞子的箱子,就问他要做什么。王大郎看了看张兴重,张兴重淡淡道:“宣节,昨夜既然答允了为婉枝娘子赎身脱籍,咱们就去把这事办了……宣节一直没有家室,身边无人伺候……”
“我有答应过吗?我怎么不记得?”李诚中瞪大了眼,一脸无辜。
“天爷,宣节昨日在宴中可是主动提出来的,婉枝当时还问宣节这话可真,宣节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大郎立刻叫起屈来。
“婉枝女娘的大名,老朽也听说过一二,很多高门大户想纳这女娘为妾,都被这女娘拒绝了。宣节能得她青眼,可着实不易,呵呵。就怕教坊中不愿意,不过宣节若是请周兵马使出面,当能办妥。”老都头在一旁替王大郎解围。其实请太子少师李君操出面,这事会更加容易,但老都头心里对少师府还有怨气,此刻自然不愿提及。
想起了昨夜那个荒唐的梦,李诚中还是很动心的,在几个人怂恿之下,心动得就更大了,当下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只不过他不好意思显得那么急迫,便故作潇洒的挥了挥手,道:“急什么,晚间还要去兵马使府上,那是正事,等正事办完再去明月松风阁不迟。”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在张宅的小院中喝着茶,说说话,展望展望将来,这种感觉分外轻松。
看看时辰就要到了,李诚中便和张兴重、王大郎出了张宅,奔周知裕府上去了。
周知裕已从节度府回来,头一天的军议只是通报了从南方得到的各种消息,然后给参与军议的卢龙军高层们一个思索的时间,第二天的军议才是重点。周知裕将得到的消息拣紧要的告诉了李诚中,两人略谈片刻,便听府外门房开始通报有客到。
按照一般的人情世故,给自己中意的部下取个表字是用不了多大阵仗的,只需请几个交好的同辈前来观礼便可。但随着榆关之外一个一个捷报的传来,平州军渐渐有了重新崛起之势,新的平州系军头周知裕和手下爱将李诚中也成了开春以来整个幽州热议的风云人物。因此,主动提出来参加今夜观礼的客人也多了起来。随着一个一个贺客的到来,周知裕在家中摆的酒宴便有些不够,便又忙去外面酒楼采买菜肴和酒水,顺道还借了许多桌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