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的右手刚搭在洪景天的肩头,猛然感觉被一只铁爪抓住一般,然后身子就借着前冲之势,被一股大力一带,竟然越过了那人的肩头,啪的一下,狠狠地摔在地上,屁股一阵生痛,情不自禁地惨叫一声。
还没回过神来,就发现一个强硬如铁的膝头,顶在自己的胸上,顿时喘不过气来。
“你是谁?为什么偷袭我?”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那个男子的耳边响走,眼前出现一张冷峻而年轻的脸。
这时,院子里的这一变故,已惊动了不少的人,派出所的门里,也立即冲出来几个人影。
洪景天这时已看清,被自己压在地下的,是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年纪,那张脸涨得通红,眼睛却狠狠地盯着洪景天。
“怎么回事?”
桐坪派出所长周正国,听到院子里有人摔倒在地,随后又有人发出惨叫,带着两个手下跑出来,正好看到民警吴军被一个年轻人按在地上,微愣之下,厉声喝道。
洪景天看到几个警察出来,顺手放开了压在地上的那个人,慢慢站起来,平静地说道:“警察同志,这人袭击我。”
“袭击你?你是干什么的?”周正国有点莫名其妙。
吴军这时已从地上爬起来,揉了一下发疼的手腕,指着洪景天狠狠地说道:“所长,他是他们的同伙,别让他跑了。”
“同伙?什么同伙?”洪景天有点莫名其妙,微皱的眉宇间,有一种冷肃的威严。
这时,周正国已走到近处,他上下打量了洪景天一遭,冷声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打人?”
洪景天正待说话,这时党政办的藤越急冲冲地挤了进来,先是关切地向洪景天问道:“洪副乡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
“周所长,这是误会,他是乡里新来的副乡长洪景天同志,不是你说的什么人的同伙。”说完,他又对洪景天说道,“洪副乡长,这是乡派出所周正国所长,这是派出所的吴军。”
听到藤越的介绍,周正国脸色微变了一下,望着洪景天说道:“洪乡长,不好意思,我们的人弄错了,这事还请你原谅。”
说话间,他还狠狠地瞪了吴军一眼。
这派出所的人,竟然把乡里的领导误当成不法之徒的同伙,这说出去,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周所长,没什么,这位同志也是为了工作嘛。”说着,洪景天还是主动伸出手来,和周正安握了握手。
“吴军,还不过来向洪乡长陪礼道歉?”周正安和洪景天松开手后,扭头对站在一边尴尬的揉着手腕的吴军喝道。
“洪乡长,真不好意思,我弄错了,请你原谅。”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是新来的副乡长后,吴军不得不过来陪礼道歉,同时,眼睛里却露出几丝敬畏。
在桐坪乡派出所干了这么些年,能把他轻易摔倒在地上的,他还第一次遇到,就是现在,他都不敢相信,就是面前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把自己按压在地上。
其实不只是他吃了洪景天的亏,很多人都被洪景天那看似文弱的表相所欺骗,吃了不少苦头。
青树皮镇那个孙步雄,就深知洪景天的厉害。
还有一心想置洪景天于死地的罗飞扬,就把那次的事件,当成自己一生的奇耻大辱,挖空心思,破坏洪景天的工作分配,最后把他逼回了青树皮中学。
滕越看到洪景天和周正国没有什么事了,就挥了挥手,对旁边那些看热闹的工作人员等说道:“没什么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周正国作为派出所长,虽然被窝在桐坪乡已有三年,但还是有些眼色,看到洪景天这样年轻就成了副乡长,知道这人应该有些本事,也就诚恳地邀请道:“走,洪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