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像是被突然刺痛,江蔓清紧攥着胸前衣服,泪眼朦胧抬眸。
不是他
“擦擦吧。”夏晚蹲下,轻柔替她擦拭眼泪。
江蔓清一动不动。
她望着夏晚,眼泪突然像决堤的江水一般,汹涌而出。
她猛地扑进夏晚怀中,失声痛哭。
心中微叹一声,夏晚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可往往,有时无声的安慰最能让人崩溃。
眼泪一滴又一滴,江蔓清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哭得不能自已,她不知道自己现在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只有这样,那个地方才不会那么痛。
“我好难过夏晚姐,我真的好难过”脸颊发红,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
她觉得自己被困住了,她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能任由那些质问一遍又一遍地砸在她心上。
夏晚觉得心酸,可这种时候,她也无能无力,除了陪着她。
或许哭出来会让她好受些。
“哭吧。”微不可查叹气,她低声安慰。
闻言,江蔓清胸口处的酸涩更强烈了,那股难受的窒闷感一次次地横冲直撞。
“呜呜呜”
与此同时,另一边。
包厢。
琴声清越婉转,江聿琛喝着酒,只觉越来越苦。
他索性换了茶。
只是,原先的茶有多醇香,此刻就有多苦涩。
他喝不下去了。
最终,他还是换回了酒。
酒能解千愁,于是一杯又一杯,江聿琛没有停止,也不想停止。
在他对面,霍清随慢悠悠喝着茶,眼见着他将一瓶酒喝酒了才淡淡开腔:“这么个喝法,是打算晚上交代在这儿,还是医院?”
话落,他抬眸,示意琴师先出去。
琴声随即停止。
霍清随睨他,问:“当初她离开的原因,查到了?”
江聿琛喝酒的动作顿了顿。
“还没有。”他回答,喑哑的嗓音此时听着格外有磁性,末了,他忽的又扯唇,“查到了又能怎么样?我把一颗心捧给她,是她自己不要的。”
一开始,是她要开始,后来结束,也是她不声不响不给任何原因的结束,从始至终,主动权都在她手上,他把什么都给了她,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笑话。
她不在乎。
不在乎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能走的毫不留恋,也能把他伟大的让给别人,不在乎这些年他的爱恨交织,所以不信任也不坦白。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
“这个结果,是她想要的,如今成全了她,不是很好?”又一杯酒饮尽,身体往后一仰,江聿琛闭上了眼,不知是在说服霍清随还是自己,“如她所愿,也放过我自己,两全其美,没有冲动。”
霍清随没有作声,只是替他倒了杯酒。
“喝吧。”
“嗯。”
“四哥。”
“嗯。”
江聿琛惨然一笑:“我等得太久了。”
霍清随没有作声,只是继续给他倒酒。
他倒,江聿琛喝。
夏晚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
她看了霍清随一眼。
“蔓清哭晕过去了,我扶不起来,你帮我交个服务员过来吧。”她故意没看江聿琛,顿了顿,她又说道,“记得找两个男的,女的不行。”
霍清随站起来走向她:“好。”
夏晚习惯性把手给他牵着。
两人走向门口。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