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嗡嗡作响,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反反复复的,他只有一句话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霍清随眸色暗了暗:“伯父。”
“这不可能!”夏政陶猛地站了起来,一双不知何时变的猩红的眸子一瞬不瞬死死的盯着两人,再开腔,他的嗓音颤抖喑哑到了极致,“卿卿卿卿就是晚晚的妈妈!一定是弄错了,弄错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报告被他死死攥住,捏住道道痕迹。
他不信!
“清随”呼吸渐渐急促,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你看,你看晚晚和她妈妈,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母女?!一定是弄错了!你你再查一查,仔细查一查,好不好?”
末了,他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急切说道:“之前两次鉴定报告不都弄错了吗?这一次这一次说不定也是错的,一定要重新查,一定!”
霍清随对上他希冀的眼神,忽然觉得接下来的话很残忍,不论是对他,还是对晚晚,哪怕晚晚早已听过一遍。
“伯父,”开腔,他冷静又清晰,“血型也不对,晚晚是型,她是型,型的人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生出型血的孩子。”
型,型
不可能
夏政陶只觉一桶冰冷刺骨的水径直泼在了他身上。
冻彻骨髓!
“怎么怎么会?”双目瞬间无神,他茫然一片。
夏晚望着他的样子,心中再次被刺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爸!”
霍清随眼疾手快拉住她安抚:“晚晚,我来。”
她如今情绪不够稳定,他更不想看到她的难过再多一分。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他重新看向夏政陶,提出了自己心中那个早就存在,只是现在越来越强烈的怀疑:“伯父,我认为,叶女士在说谎,或者说,她瞒了什么,至少,血型这件事上,她撒了谎。”
说谎?
夏政陶呼吸一滞。
霍清随继续:“来之前,我收到我小叔的邮件,告知他们要离开,再也不会回来,而在路上,我得到的消息是,查不到他们的踪迹。手机,邮件,所有可能联系的方式都无法再用。换句话说,除非他们自己出现,否则想要找到他们很难。”
夏政陶脸色一白,眼中尽是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他们他们故意消失了?”
“可以这么说。”
夏政陶顿时脸上血色尽失!
一时间,他的身体竟有些摇摇欲坠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霍清随没有浪费时间,再次沉沉问道:“伯父,我想知道,叶女士她有没有孪生姐妹?昨晚她在宴会上为自己准备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有没有可能,她的确是晚晚的小姨?”
孪生姐妹?!
夏晚猛地惊醒!
是了,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
“爸!”她迫切的望向夏政陶。
“孪生姐妹”夏政陶低低重复,眼中仍是迷茫一片,良久,他才无力摇头,“没有没有她不可能的,没有”
说不清道不明的希望破灭,夏晚一个不稳,身体倒在了霍清随怀中。
“晚晚!”霍清随稳稳扶住她。
夏晚渐渐回神。
须臾,她终是恢复冷静。
深吸口气,她望着眼前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夏政陶,坚定的,但仍是有些微颤的开口:“爸,我要知道,当年你们都发生了什么事?妈妈妈为什么要改名换姓?为什么不少人看到我这张脸都会神色复杂?还有”
指甲嵌入掌心,她像是在混乱中又找到了一个突破点:“还有,和霍曼君又有什么牵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