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面北风呼啸,不时地暴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肖小军这一觉睡得有些冷,又加上受了些惊吓,双臂抱在胸前骂道:“这他妈的什么风啊,怎么这个动静!”
门口的军官笑道:“这还是小声的呢!”
这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越野车发动机的响声,别墅内三人的表情全都肃穆起来。肖小军掏出了怀中的手枪,命令道:“小心!”
门口的两位军官不得不小心,一人端着微冲对着门口,另一人则在一旁寻找有利地点隐藏起来,枪也对着门口准备伏击。房外的车声已经停止了,微微听到有人说话。脚步声渐渐近了,他们已经来到了门口敲门。
“谁?”门口的军官机警地问道。
“北国风光。”门外有人低声答道。
“有尾巴没?”
“安全。”
门内的军官快速地开了门,门外一行六人迅速地钻了进来。令肖小军意外的事,来人当中竟然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和一个女人。女人长得很漂亮,娇小玲珑,皮肤白晰,被冻得瑟瑟发抖,小心地依偎在一个男人身边。那个男人肖小军认识,正是东海舰队副司令员汪振兴的儿子汪正邦。
六人当中有两人是跟随肖小军出逃的军官,一个是汪正邦,另一人是纪小鹏,剩下的一个文质彬彬的戴着眼镜的男人和那个漂亮的女人,肖小军就不认识他们了。见到有陌生人进来,肖小军就把脸拉下来了,不满地走过去,用手枪指着那个女人对汪正邦说:“怎么还有个女人,我不是说只让你们两个过来嘛,这个女人是你女人?那这个四眼是谁?”说着话,肖小军把枪指向了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把那个男人吓了一跳。
汪正邦马上说:“军哥,别乱来,这是我的女人,没错,那个嘛嘿嘿,他可是纪风桥的秘书陈水镜,陈哥。”
“纪风桥的秘书和我有什么关系?”肖小军冷冷地问道。
汪正邦解释道:“这次要不是他给我通风报信,我就死在浙东了!”
“哼,他救了你,又没救我,这人不能留”肖小军说着话,面露狰狞,枪又指向了陈水镜。
肖小军的枪指着陈水镜,房内立刻阴冷下来,在陈水镜茫然无措一脸惨白的时候,他的手马上就要扣动了板机。汪正邦吓了一跳,没想到肖小军如此凶狠。他马上按住他的枪,大喊道:“军哥,你别激动,别激动”
肖小军冷冷地望着汪正邦,现在的他与亡命徒没什么区别,他的目光突然又扫向了汪正邦身边的那位娇小佳丽,感叹此妞真是正点。他望着女人笑,然后对汪正邦说:“这个女人虽好,但是也不能带”
“军哥,你这是怎么了!”汪正邦与肖小军是旧识,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自认很了解肖小军。可是今天的肖小军完全成为了一个陌生人,他那苍白的脸以及腥红的眼睛给人一种恶魔的感觉。
肖小军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他再次举起枪对准备陈水镜,狰狞地笑道:“这个女人暂时可以留着,但是他绝对不行!”
“军哥,你先别激动,陈哥是自己人,他是我们的智囊,你不能杀他,纪风桥所有的事情全都通过了他,有他在纪风桥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可以提供帮助,你醒醒!”汪正邦疯了似的摇晃着肖小军。
汪正邦的话果然惊醒了肖小军,他反思了一会儿,便把枪收回了怀中,自嘲地说:“这些天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有些敏感了。”然后冷冷地望着陈水镜,目光中仍然没有任何的感晴色彩,问道:“陈秘书,堂堂的浙东第一秘书怎么也混到了逃跑的地步?”
“哎,别提了!”见肖小军把枪收了起来,陈水镜销微放了心,说:“专案组已经查到了我的身上,并且找到了正邦的藏身地点,我和纪书记商量了一下,眼前只有逃跑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