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多了！”见陈涛垂着头不说话，李瑞杰的语气缓和了一下，“以后说话做事要动动脑子，我们是干部，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任啊！ 我李瑞杰好歹也是双林省委常委，我做事不能只为了自己啊！”

    “老领导，话是这么说，可我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希望您帮帮我”

    “我怎么帮你？现在不是还没出事嘛！张部长这次来是调研农业示范区的工作，是以内务院工作小组总联络员的身份来的，他现在不是监察部的部长，更不是央巡视组的组长，你明白吗？”

    “我明白，”陈涛低下头：“可是他总这么玩失踪，您说如果不是调查什么事情，那又能干什么呢？”

    “这个你有没有问题？”李瑞杰突然话锋一转。

    “我老领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

    “哼哼”李瑞杰发出一阵冷笑：“陈涛啊，你当初来珲水，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我”陈涛满脸惊恐，他知道领导对自己的作法不满意，硬着头皮回答道：“您送我四个字，如履薄冰。”

    “亏你还记得，可你自己说说，到珲水这几年干了些什么事？我桌的告状信压了一堆，要不是念在昔日之情，你早完蛋了！”

    “我知道，我得罪了一些人，如果没有您的支持，我没有今天。老领导，如果现在出了事，您还要拉我一把啊！”

    “我和你说多少次了，现在的双林省连省长都没确定，不能出大事，他张清扬你我还明白，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真的没事？”

    “他不是来抓反腐的，你小子别忘了，双林的天下姓马，不是姓张！有马书记在，又能出什么事？”

    “马书记？马书记他”陈涛恍然大悟，老领导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张清扬真要在珲水搞事，马书记会反对？想想马华到珲水后的一系列强硬手段，纷纷排挤之前的刘系干部，陈涛又恢复些自信了。

    “还有件事，他去温泉镇时，问了加入农业示范区耕地总量的事情。”

    “哦”李瑞杰眉头挑了挑，问道：“他发现问题了？”

    “没没有，是有点不太明白，我解释清楚了。”

    “嗯，解释清楚好啊，”李瑞杰点点头。

    陈涛再没有其它的话说了，起身告辞。陈涛走了以后，李瑞杰并没有马休息，看了眼时间，现在还不算太晚，他想给省委书记马华打个电话，汇报内务院工作组在珲水的情况。电话很快打了过去，结果是秘书接听的，说首长正在京城请老同学吃饭。李瑞杰没有多说什么，他突然想起，这些日子因为省长空缺，双林省不少干部都在活动。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在瞄着省长的位子，他们看重的是，如果省长位子是从现在的班子内产生，那么一动而牵全身，将会有很多位子跟着动，这对官场人而言，是一次偶然的机会。

    第二天风和日丽，一大早，空气清新，张清扬没偷偷带着彭翔从酒店里摸出来，在路买了好大一束玫瑰花。按照张清扬的指引，彭翔延着郊区的公路，缓缓向在延春当地很有名气的“私家玫瑰园”开去，很快来到了近前，漫山遍野的刺玫，此时刚刚结成花骨朵，这里正是柳叶的墓园。远远的，看见一辆现代车停在墓园边，看来柳明亮早到了。昨天晚张清扬通知的柳明亮，说自己今天来看柳叶，他说也带着老婆孩子过来。

    “哥，您过来了！”柳明亮牵着老婆孩子的手过来打招呼，张清扬对他的爱人点点头，把孩子抱在怀里。

    “叔叔好！”孩子轻轻叫了一声，捧着张清扬的脸吻了一下。

    张清扬微微一笑，也吻了下孩子粉嫩的小脸，说道：“宝贝真乖。”

    柳明亮又把孩子接回来，张清扬手捧鲜花摆在柳叶的墓前，认认真真地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