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鬼脸。但当她走过去,她看到了空啤酒杯下面的五镑小费。她有点歉意,在那个中年人拉开门的时候说道:“谢谢,先生。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中年男人回头,一张疲倦的脸上挤出了一点苦涩的笑容,“你也是,亲爱的。晚安。”
娜塔莉点头道晚安。等中年男人出去了,她耸着肩跟吧台前英俊的客人说:“我感觉我好像是个很糟糕很糟糕的人,如果他没有留下五镑小费,我想这会儿我肯定在跟你说那个酒鬼如何如何了”
“别担心,你是个好姑娘,即使你真的那么做了。”尼古拉斯眼睛盯着电视,说话时礼貌地看了一眼东欧姑娘。
娜塔莉也瞟向电视,现在还在放新闻,那个什么atch 一f the day节目应该还没有开始。那是个足球节目吗?
她转回头,调皮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好姑娘呢,迷人的先生?”
噢,这个称谓。跟三年前一模一样。不过,换了一个姑娘。当然,他还老了三岁。尼古拉斯把目光转向女酒保,微微耸肩,“因为你的眼睛。”
娜塔莉红了脸,她偏了下头,但很快又偏了回来,她冲男人眨了眨眼,“你经常跟酒保这么说话吗?”
尼古拉斯于是知道年轻的女酒保是误会了,他摇了摇头,诚恳道:“抱歉,请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有双像孩子一样纯真的眼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说着拿着自己的那杯嘉士伯离开了吧台。
娜塔莉有点失落,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她往后靠了靠,掏出手机,打开了hatsapp,开始跟室友说,她今晚遇到了一个几乎可以说是她见过的最性感最英俊的男人,从口音判断应该是西班牙人。
尼古拉斯在一个熟悉的桌前坐了下来,从这个角度看电视依旧是最好的。那时候,她倒是很会挑。这个酒馆没怎么变,又或者说,这个酒馆已经完全变了。几乎看不到太多的qpr的印迹,而酒保也换了人。而且,周六的晚上,居然这么冷清。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在外面看到里面没什么人,他也不会进来。
他脱下了大衣,手机也震了起来。是她。她打电话过来了。
“你怎么还在伦敦?”她问。
“你来,我再告诉你。”
“难道你此刻不是应该被众多球迷围着吗?”
尼古拉斯左右看了看,又压低了一点声音,带着笑意,“我只看到一个睡着了的老头和一对把舌头伸到对方嘴里的情侣。”
“你是说真的?我记得那是一个球迷酒馆。”
“你忘了你们主场都搬了一年多了吗?”
“但那附近应该还是住着不少qpr的球迷吧”
他打断她,“真的没有兴趣过来吗?”
她在犹豫。他在等待。
过了一会儿,她说:“外面下雪了。”
“来,你欠我的。”
“裁判欠你的!你不如喊李一梅森去请你喝一杯。”
尼古拉斯笑了笑,他不想再说一遍“来”了,她没有兴趣,他准备挂断这个电话。
但手机里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二十分钟后到。帮我要杯长岛冰茶,你请,谢谢。”
天气预报说今晚到明天伦敦都会下雪,女酒保又夸张地自言自语了好几句。
之后,电视上,一td的音乐响了起来。
莱因克尔迷人的微笑出现在了屏幕上,身边坐着的是丹尼一墨菲和菲尔一内维尔两位嘉宾。对足球没有兴趣的娜塔莉完全不认识这些人。她环视了一圈酒馆,除了那位英俊的先生,那对情侣和那个老头都没有看电视。
莱因克尔的声音响起:“这个令人兴奋的周六比赛日刚刚过去,我们最先为您带来的比赛,毫无疑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