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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李鸿章,李鸿藻,张之洞,徐世昌以及蔡元培等人都出自翰林院。

    不过,叶之魁却不怎么待见这群人,翰林院不可避免的被撤销,翰林群体或加入国家智囊院,或被聘为大小学堂的教习,或到学部任职,或自谋出路。

    当时叶之魁看到蔡元培的名字,就自作主张的将他调往北京大学任教,并且先让其去欧美国家进修考察了一年时间,估计如今刚回国没有多久。

    因为他不久前刚向学部递了一份意见书,孙家鼐可是知道蔡元培是叶之魁钦点去国外考察之人,对他的意见书,虽不置可否,还是交给了叶之魁处理。

    叶之魁看了之后,有些好笑,因为蔡元培竟然提议男女同校,想到自己不久前要求开办女校,都遇到了不小的麻烦,那里还会自寻苦吃,于是对蔡元培的意见书批上: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痛。

    估计蔡元培看到叶之魁的批示后铁定会蛋痛。

    叶之魁之所以不待见翰林院的翰林,是因为他们当中虽有一两位才德皆备之人,但是大多却缺失气节,患有政治软骨症。

    遥想秦汉时期,皇帝据法统而南面称尊,君临华夏;士人倚道统而安身立命,承传文明。

    皇帝可操利刃而生死、荣辱士人;士人可搦秃笔而臧否、褒贬君主。

    皇帝授士人以官爵,士人扶君主以智力。

    对士人之需求与对历史之敬畏的双重因素使得君主不敢过于骄纵,为所欲为;而士人亦可售才学于朝廷,待价而沽。

    人主或为寻求智力支持而礼贤下士,如刘备之三请诸葛;或为不留千载骂名而强压怒火,如曹操之不斩弥衡。

    士人或为保持自然天性而辞官高蹈,如陶潜之采菊东篱;或因注重享受生命而放浪形骸,如杜牧之江南落拓,由汉至唐,士人之地位虽有沉浮,但基本稳定,中华文化于稳定中走向昌盛。

    遗憾的是随着君权的越来越集中,君臣关系从汉唐之坐而论道,经宋代之立而听命,发展为明清之跪而请旨,尊卑关系绝对而僵硬。

    而清朝尤甚,有清一代,共罗织*160余起,终于使知识界形成了万马齐喑,上下失语的可悲局面。

    探究清帝心灵深处,文化上以低制高带来的自卑感与人数上以少至多带来的恐惧感交织一处,致使他们终日惶惶,变态过敏。

    他们倚重满蒙翰林尤其是满洲翰林,视为心腹,并通过他们带动、改造汉族翰林,使之最终几乎不知气节为何物,死心塌地甘当帝王之鹰犬。

    其所作所为,不仅使明代时士大夫尚存留着的东林党之气节至清代已无从寻觅,乃至对近现代乃至当代不少知识分子的政治软骨症与气节缺失症的形成,亦负有不容推委的责任。

    李鸿章、张之洞、曾国藩等人终期一生都不敢造反,与此也不无关系。

    甩了甩头,叶之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好在翰林院还是出了一些人才的,看到自己倚重的蔡元培果然不负己望,叶之魁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叶之魁这一站着不动不要紧,倒是急坏了旁边的许景澄。

    他心里一咯噔,看着吵吵闹闹的教室,不由在心中暗骂蔡元培,蔡阿培啊蔡阿培,早就叫你行事教书不要太出格,这下好了吧,被大元帅逮了个正着。

    许景澄尴尬一笑,对叶之魁说道:“蔡元培刚从国外回来,还不是很习惯国内的师生之道,让大元帅见笑了。”

    叶之魁一愣,随即明白许景澄这是怕自己对蔡元培作风暗中不喜,为他开脱。

    摇摇头,叶之魁说道:“许公何出此言,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甚好,甚好!”

    这下轮到许景澄愕然了,转念一想,叶之魁是造反的出身,有些叛经离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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