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魁看过来,举起杯来,敬了叶之魁一下,叶之魁回礼喝了下去。
那壮汉凑过头来说道:“这位兄台,刚才见你与左帅一起进来,莫不是奉军的兄弟。”
叶之魁不置可否,反问道:“我见兄自一人喝闷酒,这是为何?”
壮汉狠狠喝下一杯,说道:“别提那等鸟事,兄弟你也可以看得出来,我是盛军的一个小小营官,我这人眼里揉不进沙子,看不惯有些人克扣军士银两,出言顶撞了几句,直娘贼,就这样,把老子的军功给划掉了,晦气,来喝酒。”
壮汉虽然压低了声音说,但那文士似乎也听见了,放下酒杯,拉长了耳朵偷听。叶之魁见此暗暗好笑,说道:“这位兄台,既然有兴趣,何不过来一起喝酒。”
文士讪讪一笑,围坐了过来,三人置酒交杯,叶之魁对壮汉说道:“能让兄台吃瘪的看来是你们那位卫帅了。”
壮汉左右一看,说道:“我们盛军兄弟惨啊,和你们奉军兄弟没法比,没入朝鲜那会儿不但要打仗,还要刨田种地,军饷也不按时发放。以为到了朝鲜会好一点,直娘贼,到了这里,军饷是发了,但是兄弟们拼死拼活的赏银却没了,我只是看不惯不肯同流合污说了几句罢了,便受到了排挤。”
那文士说道:“此事怎不向叶帅反应?”
壮汉撇撇嘴,回道:“叶帅那里管得了我们盛军,再说,自古不都是官官相卫吗,兄弟们没法,只好一路劫掠过来了。”
文士喝了一口酒,说道:“我看你们盛军平壤暴动夜抢劫很是蹊跷,原因并没有那么简单。”
叶之魁低着头不说话,壮汉又问道:“能有什么蹊跷,还不就是抢劫嘛。”
“不对,军士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起哄抢日本人。”文人压低声音对叶之魁和壮汉说道:“我怀疑这事和叶少帅有关系,听说事发前天他受到日本人的刺杀,事后又有抢劫军士言是听虎勇军说倭人多钱财才眼红的。”
叶之魁听到这被酒呛了一下,那壮汉却说道:“休得胡言,我为人最敬佩叶少帅,即便是真的,抢杀日本人也没什么不对。”
文士嘿嘿直笑,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叶少帅听说也是为了一个女子才对倭人起了杀意的。”
叶之魁无语了,你们这帮吃饱了没事做的文人,怎么那么喜欢到处八卦呢!虽然对这位文士能猜到一些事实,有点惊奇,但也不至于后悔害怕,他叶之魁做了便做了,天塌下来自己也死死顶住,何况又没什么明确证据。
壮汉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兴趣,连连追问,叶之魁听得冷汗直流,看着一位腹黑男、一位粉丝男不断八卦自己,时不时还要对自己问上那么一句,真是难受啊。
三人也不互通姓名,谈的颇为投缘,可惜没有多久,三人交谈便被打断。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过来,“叶将军,怎么坐这来了,是怪妾身招待不周吗?”闵妃站在不远处,后面跟着两位宫女,双眼瞪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身影。
“叶将军?”壮汉和文人互相看了一眼,接着看向叶之魁。
闵妃显然不明白怎么回事,说道:“可不是,鼎鼎大名的叶之魁叶少帅看来对奴家很不满啊,连妾身这个宴会主人也不见上一面。”
壮汉和文士一听脸色大变,刚才可说了好些许叶之魁的“听说事件”啊,于是慌忙纷纷起身借尿遁而走。
叶之魁正想招揽这两人呢!却被闵妃给搅和了。又看到闵妃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叶之魁头痛不已。
叶之魁只好站起身来,拿过酒杯,为闵妃添上说道:“本将军粗人一个,哪敢去打扰娘娘你呢?”
闵妃冷哼一声,说道:“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忽然发现话有点暧昧,不知道想到什么,两颊微微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