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鲜倒也没有什么想不开的,反倒觉得这是老天给他的一个机会。
众人见叶之魁这回又醒了过来,也不敢再大声嚷嚷,生怕把这位爷再给震晕过去,都是小心翼翼、轻手细脚的。
吴大山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苦着老脸,小声说道:“大人,这个,叶统领要咱明日赶回公州。前面来报倭人有四千多人从汉城赶过来了,四千多人啊,大人,咱一共才二千多,这仗还怎么打呀。”
叶志超怕叶之魁年少冲动,同时亦担心自己兵力过于薄弱,便在日军来之前想将叶之魁召回。
叶之魁的这营人马现和聂士成一起驻守在成欢,对于聂士成这位忠肝义胆、智勇双全的大清名将,叶之魁早就钦慕已久。
叶之魁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看左右,冷哼一声道:“怎么?你吴大山只学会以多欺少。”
吴大山霍的一下便涨红了脸,粗着脖子道:“大人,卑职不是此意,我老吴别的不敢说,这条命还是敢拼的。”
叶之魁从床上站了起来,穿上鞋子,戴好他的营官帽带,整了整衣领,环视了一下众人,说道:“诸位,我希望大伙不要忘了我们是来朝鲜干嘛的!未战先怯者,不配留在我勇字营。无论是战是转移,都不可泄了底气。这事我和聂大人商量之后再作决定。尔等先留此等我消息吧。”
言罢便走了出去,温白山自是跟在叶之魁身后,其余诸人留在一时无语,默不作声。说实话,这几人一开始并没有十分尊重这个上官,一是之前的叶之魁虽说是留德归来,但是为人比较软弱,对叶志超唯唯诺诺,没有什么主见。二是之前的叶之魁太过年少,二十一二岁,便身居高位,自认高人一等,和手下没什么交流。这样一来,虽然不至于上下不和,但也谈不上上下一心了。
叶之魁走出房门之后,觉得后面不怎么舒服,有点别扭,忽然想到一件事,脸不由得从酱红变为青色。他想到,之前的叶之魁也是在上厕所的时候晕了过去然后被他穿了的。泥玛,悲催了,没有擦屁股!难怪他老感到一股异味。当叶之魁走进聂士成房门的时候,聂士成正在用晚膳,聂士成长得不高,有些微胖。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
叶之魁摆了一下衣摆,对聂士成行了个礼,笑着说道:“世伯正在用餐,看来从云来得不是时候啊。”
看着这位已经快花甲之年还在为国奋战的老人,叶之魁有点激动。
聂士成见是叶之魁,便放下碗筷,拉着他的手,很亲昵的说道:“贤侄说笑了,贤侄来得可正是时候,老夫刚端起碗来,你这小家伙就跑了过来。莫不是掐着时间来的?”
说着便让下人再添上碗筷。聂士成和叶志超同为安徽合肥人,都在刘铭传手下混过,彼此自是熟悉。
叶之魁也不客气,一屁股便坐了下来,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拿起筷子便吃。速度很是惊人!看得聂士成目瞪口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饿鬼投胎。
叶之魁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看见聂士成慢条斯理的吃着,不由暗暗佩服,不愧是老将啊,这敌人都快打过来了,还不紧不慢的,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世伯,刚接到伯父口信,言倭军不日将来攻,只是还不知道倭人是先攻这成欢呢!还是先攻公州。伯父让我率军先回公州,不知世伯意下如何?”叶之魁试探着问道。虽然后世证明日本人进攻了聂士成部,但现在多了个叶之魁这个变数,倒是不大好说了。再说他也不好说自家伯父的不是。
聂士成轻轻叹了一口气,瞧了叶之魁一眼,说道;“倭人来势汹汹,倒还真不好判断,不过我与你伯父遥相呼应,互为援助,倒是不怕,只是我部人少,能否守住还是未知之事。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来!吃饭!吃饭!”
叶之魁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