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温月很喜欢乔竹酒为她置办的衣裙,或许材质上不比翟玉芳送来的两身新衣,但蕴含的意义却是特别,于她而言,其实只需要两双新鞋就够了。
包括昨日被乔竹酒撕烂的那件衣裙,虞温月都打算要好好保留下来,她也不明白自己这种想法是因为什么,只知道她舍不得扔,扔了会心疼。
在外流浪了那么多年,虞温月自身又有着一颗慧心,她清楚如今寄人篱下要一切都顺着别人的意思去做,而且她也不希望自己把乔竹酒送她的这身衣裙再穿坏,于是回到屋子里,她就要关门更衣。
谁知,她关门的动作进行一半就被人从外面顶住,举目一看,正是一直令她不怎么喜欢的青苍派女主人,翟玉芳。
翟玉芳冲她哼了一声,稍一用力就推开房门,走到桌边款款落座,虞温月不明所以,站在原地扭头看向她。
“把门关上。”翟玉芳命令道。
虞温月皱了皱眉,还是听话的关上了门,翟玉芳目光冰冷的盯着她,少顷后才继续道:“你喜欢竹酒?”
如此直白的问题别说是从自己不喜欢的人口中说出,哪怕是自己亲生爹娘发出此问,任何一个姑娘家也不会好意思回答,不过虞温月听得出此话里隐含的敌视之意,心中虽有不悦,却也没跟翟玉芳吵闹,而是以沉默待之。
翟玉芳在青苍派颐指气使惯了,当即便是拍桌喝道:“问你话呢!哑巴了?”
虞温月这才回应道:“我喜不喜欢他,与你何干?”
翟玉芳冷哼一笑,道:“巧了,我也喜欢他,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虞温月早就看出来翟玉芳的为人大体如何,不卑不亢道:“我年纪虽却也明白嫁为人妇当守三从四德的道理,你此时说出这种话来,诚然令人不齿恶心。”
翟玉芳没有因为虞温月的指责侮辱而气,反倒是笑的花枝乱颤,轻轻抿了一缕发丝过耳,道:“这里是元州庐城,是青苍派,或许你不清楚青苍派在这城里的地位,但你只需明白一点,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我就是规矩,我就是道理。”
说到这,翟玉芳顿了顿,接着施压给虞温月道:“所以你要是想在这里混饭吃,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否则将你赶出庐城都是轻罚!”
虞温月本能下就想继续与她理论,可是想到自己和乔竹酒的处境,又把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再次沉默下来。
翟玉芳见状,以为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缓缓起身,走到虞温月身旁,凑到她耳边说道:“你记住,如若我想要你三更死,你绝活不到五更,还有,我比你这种小丫头更懂得如何俘获男人的心,无论用文用武,你好像都输的很惨呢。”
言罢,翟玉芳咯咯娇笑着走出房门,兀自离去。
望着翟玉芳离去的背影,虞温月紧咬嘴唇,一双小手用力攥着,青筋透过雪白肌肤微微凸起,她感觉有些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在悄悄将自己远离。
不多时,乔竹酒和虞温月换好了衣物鞋袜,干干净净的走出房间准备去吃早饭,两人门外相见,乔竹酒神清气爽,尤其是换下了那身粗布麻衣,让一身青色素袍的他显得更加俊俏,可是虞温月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让乔竹酒还以为是脚伤疼痛,方使其如此神情流露。
关心的问了虞温月几句,乔竹酒未能得到她半句回答,肚子饿得难受,他索性也不再去深思个中缘由,转移话题道:“坏了,还不知要去哪里吃饭呢。”
乔竹酒求救般看向虞温月,后者仍旧一脸冷淡模样,没有回应的意思。
适时,打远处走来一名青苍派陌生弟子,乔竹酒眼前一亮,待其走近,正欲发问,那人反倒是先朝他们打招呼道:“你们应该就是小师弟和虞姑娘吧?大师兄正在敦促师兄弟们晨练,马上就要结束了,特意让我来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