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暖意。陈七试着引导这股暖洋洋的真气,几番想要用来打通手臂上的窍穴,但这股真龙劲却只能顺着经脉流转,不能在任何一处窍穴存留下来。
陈七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是心法还未参透,还是功力不足,甚或不得其法。只好一遍遍的尝试,裨能偶然运气,悟透其中奥妙。
他这一修炼,也不甚在意时间,直到感觉肚内有些饥饿了,这才罢手。此时天色已经晚了,陆浩之也不知去了哪里,一直都未回来,就连那些下人也都休息了。陈七倒是并不挑剔,自去厨房寻了一回,找了一些东西,随便填饱了肚子,见月色正好,忍不住翻墙而出,在鄱阳城内四下闲逛。
鄱阳府乃是一郡之首府,城池甚大,只是半夜也无人做买卖,更没什么行人,倒是显得冷清寂寥。好在陈七也不在乎这些,在街上闲走了一回,忽然见得不远处灯火通明,心下好奇,便靠了近去。那是一座极大的宅院,陆浩之置办的家宅比起来,就如茅草房一般寒酸。陈七远远的瞧着,这件大宅门外,停了十余辆极其豪奢的马车,有数十名仆役在外伺候,里面灯火如炬,更不知有多少人,只是隐约听得歌舞不绝,丝竹轻响,隐隐有喧哗劝酒之声。
陈七暗暗呸了一口,低声自语道:“这些人倒也懂得享乐,若是敢路过天马山,看你家陈寨主不把尔等都一个个抢劫得干干净净。”
陈七瞧得一回,忽然心头暗道:“这户人家如此富庶,宅院里不知能藏有多少金银,不若我偷入进去,随便弄些花差,怎么也不要白来一趟鄱阳府。”
陈七自负武功,又是个胆大妄为的性子,当下顺着大街,绕了一圈,摸到了那间大宅的后面。这后面便是高墙,院内也颇冷清,不比前面那般热闹。陈七一纵身,施展了轻功就跃上了墙头,偷眼往院子中瞧了一瞧,见无人来往,就翻身落下。
这件宅院占地极广,约有数十亩大小,十来进的院落,陈七在墙头上观望那几眼,已经是心中有数。脚踏在地上,就是借势一蹲,卸去了那股冲力,也免得发出什么大的响动。
“那间主宅十分高大,想必是这里主人家的住处,必定会放着一些好东西,我先去寻摸一番。”
陈七做惯了山贼,但对打家劫舍也有研究,只是没试演过身手。
他也不怕被人看到,摇摇摆摆的一路穿门过户,遇到院墙便一跃而过,来到这家宅院最高大的那座主宅,便自潜入了进去。这间主宅本有几个下人服侍,但主人在前面待客,他们也就偷懒,被陈七施展轻功,晃过这些人的耳目,一路摸进了房间里去。
“好个美人儿,果然有些趣味,怪不得你家老爷爱你……”
“道爷说笑了,可不要这样……被我家老爷瞧着,可不是玩的……”
“怕他什么,只消我一句咒语,便治死他了,谅他一个凡人,纵然贵为府令,又如何能和我这等仙人抗衡。”
陈七正自寻找金银财物,忽然听得主宅中,最里进的一间屋子里传出调笑之声,不由得吓了一条。听了半会,便摸了过去,却见两个赤条条的身子,正自在床上翻滚,地上是一套女子的裙袍和凌乱的道袍。
“这妖道仗着法术,居然兜搭上了鄱阳府府令的姬妾,真是胆大妄为。不过人家有一身法术,也算得艺高人胆大,须怪不得人家敢放肆。”
陈七嘿然一笑,不敢招惹这个道人,正要去别的屋子里偷窃,忽然听得那个女子气喘吁吁的问道:“都是你们师父法力无边,你可也学着了什么本事么?能不能让妾身开开眼界,我还未见过什么道家的仙术呢!”
那个道人长笑一声,想是已经完事,披衣起身,喝道:“便给你看看本道爷的本事。”
陈七听得里面说要演试法术,也不禁好奇,就身手指沾了一些涎水,捅破了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