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已有四百名大宋士兵永远的血染沙场,许默决不允许有人因为个人感情导致整个计划功亏一篑。
这些龙虎山弟子倒也知道什么叫做军法如山,尽管个个面露悲痛,却无一人脱队。
许默悄然捏碎了手中的冰晶短剑,他刚才甚至已经拿定主意,若有人敢擅自返回,就当场格杀。
韩继维一边拉弓向后回射,一边向许默大声喊道:“将军,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身后的金军是轻骑兵,我们根本甩不掉,早晚还是会追上的!”
韩继维说得没错,他们这一行人个个都身着着六十斤的步人甲,许默身上的特制铠甲更是重达一百八十斤,身下战马短时间的冲刺还无妨,根本无法承受长时间的奔逃。
“卸甲,全部抛下去!”许默闻言立刻下令道。
“将军,马力已经消耗,现在就算卸甲也来不及了啊……而且一旦失去防御,我们根本无法防备后方射来的冷箭,只会徒增伤亡!”韩继维据理力争道。
“卸甲!其他的不要管,我自有办法!”
此刻一军的主将毕竟是许默而不是韩继维,尽管不知许默要如何摆脱眼下的困境,韩继维还是将命令如实的传达下去。
龙虎山弟子们就地卸甲,几十套沉重的步人甲接二连三从马上抛下,负重减轻的战马骤然加快了几分速度。
“你们先走,我掩护你们!”
许默拉紧马缰放慢速度,直到韩继维与众龙虎山弟子陆续超越他的马位后,从腰间掏出了那柳醉墨借与他的朱红色酒葫芦,澎湃的真气注入其中,一道白线从葫芦嘴中疾射而出,随风荡开片片白色烟尘。
身后追赶的金兵来不及收脚,一头扎进这片比晨雾还弄的白色烟尘当中,还没跑出几步,顿感双眼针扎般的剧痛无比,整个鼻腔和肺部更是如烈火灼烧。
“啊!是生石灰!狡猾的南蛮子!不要追了,快退后!”
金军骑兵勉强将通红的双眼睁开一道缝隙,催动同样慌乱的战马迎风斜向退却,生怕前面的宋军会在此时杀上个回马枪。
不过幸运的是,前面那队宋兵似乎被杀怕了,根本没有趁机反击的意思,反而加速向北逃窜。
为首的金将向着远去的溃兵破口大骂了几句,命人将那些被石灰迷了眼的士兵的马匹用绳索连起,好带回营去医治。
不过那宋军溃兵所撒的是生石灰,即便是治疗及时,很多人的视力恐怕也要严重下降,再也不能开弓射箭了。
幸好还算捡到了几十套完整的步人甲作为战利品,不然这金将还真不知该怎么向上面去交代这场莫名其妙的失败。
……
一蓬石灰逼退了追兵,许默一行人一路向北跑出二十余里,确认金营方向再没有其他追兵前来,便寻了一处山谷作以短暂休整。
这些龙虎山弟子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三天份的干粮,不过眼下又没有追兵,自然犯不着啃那干巴巴的大饼,放出十来个探马在周边警戒,其他人捡来干柴就地起火烧饭。
烧饭所用食材都是由许默提供,酒葫芦那惊人的容量空着也是空着,在临来前早已被他装了大量的米油肉菜,连清水都装了几十缸,足够一百人饱饱的吃上几个月。
太过艰苦的条件会降低士气,许默可不想这一路把精力都用在找粮草补给上。
趁着起火烧饭的工夫,韩继维将队伍的总人数统计上来。
直至此时,一百名龙虎山弟子仅剩了七十八人,其中四人是在之前追击中落马而亡,而剩余十八人则皆死于金营的乱军之中。
许默点点头,这个数字虽然比他预想得多了一些,但还基本在可掌控范围之内,并不会对后面的计划造成太大影响。
接下来的几日里,许默一行人不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