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按照十年去算……十年后,若是金国撕毁合约,大举进犯,该当如何?”许默再次问道。
未等玄一开口,年龄并不比许默大多少的玄五抢先道:“那还用说,我堂堂大宋男儿,自当保家卫国,沙场染血,马革裹尸。”
“说得好!”许默击节赞叹,语锋一转道:“既然宋金之间免不了这一战,早几年和晚几年有什么关系吗?
靖康之耻,先帝和众皇室宫人皆被金国掳去,此等屈辱尚未洗刷,难道又要主动送亲,在大宋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吗?
难道我堂堂数千万大宋男儿,就只能靠着将自己的姐妹妻女送至敌人身下婉转承欢,来苟且偷生吗?”
“住口!朝廷大事,岂是你一介白身可以妄论!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找不到帝姬,就要你人头落地!”
随着玄二一声暴喝,玄三玄四玄五同时拔刀相向,雪亮的刀光登时将昏暗得正厅映照得如同白昼。
玄一抱臂默然而立,并没有阻止四名同伴的举动,眼中却不免露出些许挣扎。
“相公!”
听到前厅内的刀兵声,李宫芙立刻从后厅冲出来,拔出单刀护在许默身前。
“宫芙,这儿没你的事,去后面照看好你盼儿姐。”许默轻拍李宫芙的肩头示意她不必紧张,身形如飞鸟般掠过玄一等人的头顶,落入院中道:“要打就请出来打,砸坏了东西,就算你们肯赔,我换新的也嫌麻烦……”
“好狂妄的小子,看打!”
玄二等人接连跃出前厅,分站院内四角,将许默围在当中。
当然,他们并不是要群战,仅仅只是多年来联手缉凶养成的一种站队习惯。
玄五与许默年龄相仿,又是身居六扇门玄字高位,正是年轻气盛之时,未等站定便抢先一步冲出,腰间单刀一分为二,双臂舞动犹如彩蝶翻飞,瞬间便对许默攻出一十四刀。
单刀看手,双刀看走。习练双刀之人从来不以势大力沉的犀利斩击取胜,更重视的是身形与步法的灵活配合,只需紧跟敌人步伐进退,双刀那比单刀高出一倍的攻击频率便可令敌人疲于应付,忙中出错。
但对于眼前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刀光,许默根本不屑于与这玄五正面对敌,瞧准一个破绽直接越过刀光绕至玄五身后,无论对方如何走位,许默的步伐始终紧跟玄五的脚后。
玄五就是刀法再好,也没办法突破人体极限攻击身后,还没过三招,便被许默一脚踹在腰上华丽的扑街。
“我虽不懂武艺,但也看得出你的刀使得太飘了,过于追求极限刀速反而使你的招式破绽变多,如果能放慢一半,绝对要比你现在好得多。”许默负手而立,淡然道。
“哼!”玄五也知道许默说得都是事实,但强烈的自尊心却不容许他对这个连武艺都没有的同龄少年低头,怒哼一声愤然退场。
“咦?你这娃儿有趣,洒家来领教一下!”
紧随其后跃入场中的是玄三,这是一个身材比玄一还要粗犷的彪形大汉,一身虬结的肌肉便是隔着公服都隐约可见。
事实上玄字五人之间的武功差距不过在伯仲间,玄三也不敢说一定可以胜过许默,只不过难得遇到这种实力看不透的对手,一时技痒才贸然下场。
和玄五的轻灵速斩打法不同,玄三走的是稳扎稳打的防守反击打法,一套简单的太祖长拳在他手中打得是虎虎生风,每拳都会响起空气挤压的清脆空爆声,一身壮实的腱子肉似乎也练过某种横练功夫,坚逾钢铁,便是单刀砍上去也只有一道淡淡的白印。
“武艺不错,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后退半步以毫厘之差避过对方迎面攻来的一拳,许默忽然伸手扣住玄三的手腕,如同握手般轻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