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京城近郊,一队百人的轻骑飞奔向望京飞奔而去,为首两人是一对约莫十二岁上下的少年少女。
少年一身生打扮,还未到及冠之年,简单扎着的头发随着疾驰的马匹上下飘动,眉头微皱。
少女身披银色轻甲,跟在少年身边,面沉如水,不断看着少年的神情,想从中获得一些最新的信息。
“糟了,梨子出手了!”
少年语调急促手中的缰绳拽紧,看向身边的少女,少女微微低头,离望京还有两柱香的路程。
过了一会儿,少女抬头,看着望京的方向寒声道:“若是娘亲和离儿出了事,今日广陵的铁骑就踏平太乾殿!”
季三元与洛非雪,快马加鞭!
洛郁离出手是很多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或者这个现在还名不见经传的广陵世子的实力之强是很多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出乎意料意味着变数,而对于谋划者来说,变数往往不是什么好事。
有侍从在景龄与张介身边躬身说着些什么,景龄微微点头,起身离席。随后张介也起身离开,经过洛郁离桌前时看了看落笔不停的洛郁离,张介冷哼了一声,听见这一冷哼洛郁离抬起头来,与张介目光相对,毫不收敛,像是一只饿极了的狼崽子,张介明白,只要自己敢向前走一步,这弥漫在春江上的天启大势就敢压向自己。
张介不怒反笑,向春江岸边走去,留下轻轻的四个字:“广陵,甚好。”
广陵好,广陵甚好。
广陵之于大齐地位之特殊,让出生衡水的张介,以及张家这个武勋世家垂涎三尺。
广陵甚好,在下很喜欢,你们洛家掌管广陵这么久是时候让位了。
洛郁离看着离去的张介,收起手中的笔,长舒了一口气,广陵王妃仰头饮尽杯中酒,笑了一声道:“广陵,甚好!”
不同于张介那小家子气的低语,这一句响彻整个春江,霸气无匹,一如她在战场上无敌之姿。
广陵好,广陵甚好!
想动广陵,可问过本妃手中的剑?!
“管城子”出鞘!
另有一剑从天而降,王妃起身,负手一剑向天挥出,迎向那从天而降之剑,本应波澜不惊的春江风浪骤起,原本情绪高涨的看客们纷纷逃向岸边,鸡飞狗跳间,一道身影轻落在花船的桅杆之上,背负三把剑,手握一把剑,白发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散着些许光芒,长须随风飘动。
广陵王妃笑了笑,一只玉指勾起桌上精致的酒壶,将酒尽数倒进口中,剑尖前指道:“四方剑,洪末法。你这剑圣,老娘可从来没服过!来,我们比划比划!”
桅杆上之人听得传说之中的广陵王妃出口如此流里流气,一时间居然哭笑不得,只得作了个揖强忍着笑意道:“请王妃赐教。”
广陵王妃素来行事潇洒。
我可不管是谁要来杀我。
今日春江,月明风清。
有酒,有剑,有架打!
听说你自封剑圣?刚好,心情不爽。
来来来,咱两比划比划!
广陵王妃手中管城子轻吟,这剑不似史上那些名剑一般秀雅锋利,剑身极为宽厚,像是一块方形石头粗粗打磨而成,剑鞘为了装下这把剑似是别人的剑匣一般,所以此剑只能背负,无法佩戴,明眼人看去就知道这是为了杀人的剑,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看多了演义传记而一时心血来潮佩戴的饰剑。
看着那已经誉满江湖的钝剑,洪末法如临大敌,手捏了一个剑诀,背后三剑应剑诀凌空飞出,围绕在洪末法身边,与洪末法手中第四把剑形成一个方阵,首位相接,将洪末法围绕在中间,看得那些观战之人啧啧称奇,王妃不以为意,嗤笑一声:“你这剑圣倒还会些江湖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