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航船开始进入丹玛的范围。
温度开始脱离寒冷,渐渐转高,积雪也在视野中开始消融。河的两岸满是稻田,由于已至深冬,如今只剩下了低矮的禾茬,纵横的小路在田间延伸。河边萧条的矮树,不时出现的村落,独立田间的房屋,飘着丝带的倾斜草人,大路偶尔会出现在船上旅人们的视野中,马车远远的行驶于树木的空隙间,不一会儿被航船赶超过去,树水环抱间有着贵族的奢华别墅,临出水面的阳台上衣着光鲜的孩子们正在追打,不知哪个房间里传出了遥远的歌声。一片祥和升平的景象。
由于大量贵族聚居的影响,此时的丹玛,所包括的土地范围其实居于阿特罗卡帝国之首,吃过午饭后不久便有人通知已经进入了丹玛,但实际上到达城市,还是到了第二天的凌晨。
微熹的夜色当中,江面两旁的人工建筑群开始增多,不时有船只从银色蝮蛇号的船身旁掠过,接着便能看到一个热闹的码头,火光星星点点的汇聚成一片,大大小小的船进出停靠,码头上一片忙碌的景象。不过这只是一个货运的码头,银色蝮蛇号巨大的船身穿过了这片江面,不以会儿,河流在前方分为两条,航船进入左边稍窄的支流。渐渐的,天边开始出现鱼肚般的白色,巍峨的城墙也开始出现在了前方的视野。
城墙在河流两边矗立起高高的塔楼,破地放出巨神兵这样的东西被沃尔家所夺的消息都是可行的路线。只是这样一来,花的时间和精力可就太多了。
对于芙尔娜与他分别时用石头砸他的那一下,唐忆始终有些怀疑,到底是她本身想骗自己放松警惕然后把自己敲晕呢还是后面有人用卑鄙的手段控制了她?若是后者,事情恐怕会变得相当麻烦……
目前离贵族学院开学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唐忆身上的钱除去租房所用就只剩下了五枚银币和一堆铜板,便是省吃俭用,恐怕也只能撑上一个月。他花几天时间准备了一下,随后,开始在街上表演魔术。
唐忆所租的房子是在一个小菜市的旁边,由于人流不少,是个表演的好地方。像他的隔壁便有个会弹七弦竖琴的女人,每天晚上,这里会摆开夜市贩卖一些小吃,那位女子便出来演奏了。不过这女子的演奏没有什么特点,竖琴弹得说不上灵性,恐怕也没有系统地学过,也不会搞些噱头,并且卖相差。每日只是穿着一件颜色发黄的皂色斗篷,裹住身体同时也蒙住了脸,坐在墙边便闷头弹奏。不说话,身体看来也很柔弱,偶尔还能听见一阵咳嗽。唐忆暗想她是不是有什么病,因为一些很显然知情的人士经过时总会远远避开,偶尔丢些铜板在她面前,也都神色同情地快步走开。
相对于她的沉默,唐忆就显然灵活得多,实际上也是看电视学的一些技巧。无非是整出一套希奇的古装,打着锣鼓,说上一段华丽的话语,接着表演开来。那是在一个小木桌上表演许多小巧的魔术花样,大抵是之前练习过很久的绳魔术,硬币或者球类的表演。偶尔兴致所至,便来个五分钟内表演二十个魔术的游戏,看得众人眼花缭乱,最受欢迎的一手是用火烧废品做成的假花,随后变出一朵真花的节目。每当他用出这一招,都会将变出来的花朵送给在场的一名女子,由这般俊逸美少年送出来的花朵,往往会引来一阵尖叫。就这样,虽然是让别人自愿的给钱,但每天的收入都有一个银币以上。
以前看过一些书,书中的主角若是卖艺,往往会遇到恶霸收保护费之类的事情。唐忆倒也不例外,第二天便有人上来收保护费用,不过每天只收一个铜板,不光是收唐忆的,这条街上的商户大都也收,只唯独那弹奏竖琴的女人例外。晚上收了钱,这帮大汉便留下来在一旁观看表演。事实上,这样新奇的表演,短短的几天便吸引了许多的人观看,这其实是唐忆第一次自己赚钱,令得他的心中很有些小小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