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瞎子还真就知道。
也不是刻意去打听的,而是听人闲聊聊上的一嘴。
话说那天,钟嘉和和明靥离开明家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了,两个人便窝在了钟嘉和租的一室两厅小套间里,白天上课,晚上回家,丝毫不为外界所影响,就像是普通的高中生一样的生活。
明文德和冯玉珍两人在她俩走后,前者是被吓着了,听天由命的待在了老宅子里不再移动一步,但是后者却在第二天便离开了。
冯玉珍走的时候,明文德劝过,到底是枕边人,劝她不要再多生事端,明靥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也不是不顾念亲情的人,只要从今以后安安分分的,她的那位年轻的师父,总会放他们一条生路的。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又显得有情有义,但是在冯玉珍的眼里却十分的假惺惺。
祭品需要的是血缘关系的人,明文德不在这个范围之内,当然可以高枕无忧的在这里夸夸其谈,就像是他就是明靥,他就是那位钟大师一样。
啧。
当即,冯玉珍只是抱了抱还在熟睡中的何婆子便离开了,半点没理脸色铁青的明文德。
她虽然很久没有来过湾家市了,但是有一个地方印象最为深刻。
那里,里老宅子并不远,坐上公交车,过几个站,再走几步路便到了。
但是,冯玉珍没有选择坐车,而是走路,徒步走路,说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诚心也好,说是为了为了在不停的行走的的时候静心也好,冯玉珍并没有选择坐车。
她是早上走的,到了正中午的时候才走到目的地,计算好的时间——午时三刻,是阳气最浓的时候。
古时候,刑场杀人也选的这个时间,邪祟不易侵入。
残破的香烛店,卷帘门上沾了浓厚的灰,就像是很久没有动过一样,墙壁上贴的对联,已经褪了鲜红,只留下残缺,连那招牌上都只剩下了一个“诚”字。
冯玉珍还记得,在她小的时候,香烛店的店名还是完整的“诚心”两个字,等到她长大了,再次来到这里的额时候,已经丢了那颗心。
鲜活的c人类的心脏。
冯玉珍记得那还是她小的时候,只有几岁,和小伙伴走散了,偶然之间,来到了这家香烛店,遇见了这家店的老板,也发现了老板的秘密。
那时候冯玉珍年纪小,本身八字就阴,命格也弱,回到家就躺在了床上发烧说胡话,久病不愈,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好了的,总之玄乎的很。
也没有人知道冯玉珍这个小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就算有大人问起,冯玉珍也只字不提。
她以为,就像是永远会不会回到湾家市一样,不会再来到这个地方了,却不想,现在又回来了。
如果何婆子跟着冯玉珍来的话,就会知道,这里曾经就是她买坛子和朱砂的地方,不过,现在这里没有何婆子,只有冯玉珍。
不,这里除了冯玉珍之外还有一个人。
店老板依旧含笑的坐在柜台边,她在专门等着冯玉珍。
“你来了。”老妇说了和当时对何婆子说的一样的话,只不过显然意思完全不同。
老妇预料到冯玉珍会来,就像是预料到了前几天的何婆子会出现一样。
冯玉珍咬牙切齿,“你早知道我会来?”
老妇点头,脸上尽是慈和,语气轻柔,“我还知道你是来求我的,我愿意帮助你,只要你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冯玉珍冷笑,昨天所受到的一切煎熬,一切的负面情绪全都一下子崩溃了,哭喊道,“你愿意帮助我?这么好说话?当年我求你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说的?当然我被怨婴折磨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说的?”
语罢她脸上挂着眼泪,嘲弄,“我身上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