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在这个充斥着现代医学的社会,所谓的换血只是将血液里的毒素过滤一遍再重新输回去罢了,和各种小说电视剧中带着玄幻色彩的换血完全不一样,只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名字而已。
但是,明靥知道,钟嘉和口中的换血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换?”明靥喉咙滚了滚,问。
钟嘉和瞧了她一两秒,小拇指将碎发勾到耳后,幽幽的说,“先别急,如果要换血的话,还得准备很多东西。”她看向了尚且被女鬼吊在半空中的何婆子,对她说,“这个,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明靥看了眼何婆子,又垂下了眼睑,压下心里的复杂,说,“先放了吧,也许还有用呢。”
冤有头债有主,她为她亲爱的外婆背了这么多年的孽债,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钟嘉和点头,冲女鬼扬扬下巴,给了示意,女鬼倒也乖觉,特别听话的便放了何婆子。
女鬼所思所求,现在只有钟嘉和能让她完成心愿,就算钟嘉和这个时候叫她学狗叫,想必她也不会拒绝。
况且如果没有钟嘉和,现在女鬼早就魂飞魄散了,哪里轮到的现在变成厉鬼吓唬人?
何婆子的待遇比严开顺没有好上多少,头发一松,没了支撑点,被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老骨头都要被磕断了,但是觑着钟嘉和不喜人吵闹,她就连叫唤一声都不敢,额头满是冷汗,也不敢看一旁的明靥,眼睛盯着钟嘉和,尽是惊恐,原本就老态龙钟的她,更显老态,仿佛一不留神这人就会马上去见西天如来佛一样。
天彻底黑了,乌云满布,天上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拍打在老旧的玻璃窗上,让人越加的心惊胆战。
刮了这么久的风,乌云在天上挂了这么久,终于是下雨了,何婆子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寒风穿过未关严实的窗户吹进了客厅,打在人的身上,让人忍不住周身一颤。
钟嘉和是鬼,感受不到这样的寒冷,却把明靥折腾了一番,她身体本就弱了,现在更是邪风入体,如今想不生病都难。
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最明白不过了,明靥强忍喉咙间的痒意,忍住了咳嗽。
那小模样,钟嘉和看在眼里,嗯,还挺心疼。
钟家大小姐,一直都是自诩看见路边的花花草草都会心疼一番的惜花之人。
顺手便拿过沙发上的毯子披在了明靥的身上,虽然不治标也不治本,但是能挡风倒是真的。
何婆子也是个有眼色的,见明靥现在这样子,想起了她兜里还有一道严开顺留下的符,为了努力证明她还是有点用处,忙说,“大师,刚才严大师走之前,曾留下一道符,不知道对明靥有没有用······”
说的有些急,也有些颤抖。
这年头,还真是谁都可以称为大师啊。
钟嘉和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有触感,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种类,笑了笑,问何婆子,“什么符?”
何婆子战战兢兢的从兜里掏出了符纸,给钟嘉和奉上了,那模样,比对庙子里高高在上的观音菩萨还要恭敬。
对她来说,观音菩萨不吃人,但是钟嘉和却不会手软。
按理说,除了别个特殊的比如像是明靥家里埋在坛子里的黄符,其他的符箓鬼魂是碰不得的,轻则受伤,重则魂飞魄散,可是,钟嘉和不一样——从她一上岸她就知道自己是不一样的,可是,不一样在哪里,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但是,至少,她是不怕符箓的。
符箓其实就是天师利用天地灵气再加上自身的元气和以朱砂配上手决而勾画出来的物什罢了,它是否有效,效果几何,全赖于天师自身实力的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