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半宿,竹篮打水一场空。》し
八个人无精打采,却也无心睡眠,甚至都没特意去寻黑色地铺,只随意坐到地面各处,拉耷着脑袋,或发呆,或惆怅,好像也不在意屁股底下有没有凉气了。
整个后厨的气氛被这八个霜打的茄子拖入了无穷无尽的颓丧黑洞。
“楼上好像有人要揍我们”乔司奇有气无力地提醒小伙伴们。
“要真能跳下来,就让他揍吧,换我我也郁闷。”周一律叹口气,用不知哪里找来的脏抹布,默默擦拭刀锋上的血迹。
“其实没信号不怕,手机c网络都出问题,电视也出问题正常,就怕”罗庚欲言又止,好半天才继续说,“就怕不是信号源被破坏新闻传输不过来,而是根本就没有新闻。”
“不可能,”宋斐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如果说在此之前他还有迟疑,现在已斩钉截铁,“咱们这些鱼虾蟹都能杀几个丧尸,国家控制不住局面?一口气摆平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有难度,集中兵力先稳住心脏地区绝对没问题。”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乔司奇盘起腿,调整了一下坐姿,眉头皱得千沟万壑,语调颇有忿忿不平之气,“这电视信号也不像手机信号,还需要附近建基站啥的,一个电视塔不就够了吗,信号biubiubiu一发射,电视咻咻咻一接收,搞定。难道电视塔也被推倒了?”
宋斐语塞。总觉得乔司奇的说法哪里怪怪的,但作为一个外行,他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明明是生活里最常见的东西,却好像从没想过去探寻它的技术原理。
下意识看向戚言——遇见不会的问题就找戚言,已经成了宋斐根深蒂固的一条认知。
戚同学原本只想垂着眸子当一名称职的围听群众,但当耳边宋斐的声音忽然沉默,他就知道,该来的总要来。
迟疑地抬起上眼皮,果不其然,一双渴望真理的眼睛。
从前的戚言很享受被这样凝望,因为他总是能够对答如流,甚至侃侃而谈。宋斐能提的问题无外乎学习c生活c人生c理想,青葱岁月嘛,谁也不会谈着谈着恋爱忽然问,哎,你知道电视的工作原理不?
“咳,”戚言清了清嗓子,半猜半蒙地分析道,“电视塔发的信号类似于无线信号吧,用天线接收的那种?但现在都是有线电视了,我感觉应该不是biubiubiu咻咻咻那么简单。”
宋斐若有所思,觉得戚言说得似乎有理。
虽然话是对着宋斐答的,但明显反驳的是乔司奇,后者不乐意了:“你的意思是现在电视塔都没用了?纯观光?”
宋斐本来就没全部想通呢,被乔司奇这么一带,又觉得乔司奇提的疑问也对,继而再次看向戚言。
戚同学再编不下去了,无奈摊手,坦诚相告:“我只是个学生物的。”
宋斐愣了下,继而黑线:“那你直接说不知道不就行了!”
戚言灰溜溜垂下头,无言以对。
今时不同往日。他还是他,宋斐却已经不是那个宋斐,世界也不再是那个世界了——曾经装过的逼,慢慢还吧。
“谁说电视塔纯观光了,”一直听着的林娣蕾总算找到了自己能插上嘴的地方。说实话,虽然学的播音主持,但涉及到电视信号传播什么的,其实是通讯工程范畴,她也一知半解,不过说到电视塔的作用,她总还是知道大概的,“电视塔之所以修得那么高,就是因为要接收和发射信号。早期,还没有有线电视的时候,老式电视机都带天线,就是为了接受电视塔发射的模拟信号。”
乔司奇还是不解:“你也说了,是早期,现在家家户户有线电视,谁还用天线,那个信号不就没用了吗?”
林娣蕾缓口气,耐心解释:“总还有没通有线电视的地方,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