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从考究。

    面前是千军万马，身后是吞人的异石，他们此时面临的情况，十分糟糕。

    秦湛握着宋叶的手紧了紧，低声冲她说道：“让邵家弟子保护你们，我亲自下去。”

    其实刚才宋叶没来之前，他就已经做了这个决定。

    只是，“不行。”宋叶的脸色僵了僵，语气又开始冷硬了起来。

    异石的力量，她深有体会，秦湛下去是凶多吉少。

    她虽然自私，却还没到让心爱之人给自己送命的地步。

    “除了这一次！”秦湛第一次克制不住情绪低吼出声，他握着掌心冰凉的手，盯着面前越来越发苍白的面孔，喉咙像是绷紧的琴弦，“小叶，除了这一次，以后任何事情，我都听你的。”

    就这一次

    宋叶很难得看到这个男人露出脆弱的一面，生病这么久以来，男人总是对她无微不至地体贴跟关怀，便是闲暇时间里也从未悲伤沮丧过。

    这是第一次，秦湛如此低声下气，只要求她听他这一次。

    可是，“如果我答应了，我们之间，还有以后吗？”宋叶的嘴角扯开一抹苦笑，她不是乐天派，更学不会自欺欺人，她无法像个傻白甜一样，相信秦湛这一次下去真的可以平安回来。

    感觉到她声音中的哽咽，秦湛伸手将她搂在怀中，紧紧地抱着，仿佛拥抱着全世界一般，“可是，小叶，我不想明天睁眼醒来，看不到你。”

    我不想明天睡在自己身侧的，是一具冷冰冰的你，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再也不会清冷地看着我，再也不会冲我挑着眉眼挑衅地笑。

    我想要的，是一个鲜活的人。

    他们都太清楚了，宋叶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嗜睡发作，这是最后的期限，如果没有办法炸掉异石，或者异石无法治愈遗传病，那宋叶是无法见到破晓的阳光的。

    所以，哪怕只是一个缥缈的机会，秦湛都会去尝试，去争取这个机会。

    “如果你活不到明天，今天我也会陪着你一起死。”

    所以，请你听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秦湛放下了最后的狠话，显示了自己的坚定不移，即便是宋叶，也无法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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