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世上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更多的妈妈都是无私奉献的角色,值得万人去歌颂和敬仰。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足以摧毁人的理智跟情感,昔日情侣可以反目成仇,兄弟可以手足相残,甚至是孩子都能当做工具跟牺牲品。
这种东西,名为利益。
当夜,宋叶携带着一身寒凉闯进了邵逸臣的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
她回到了叶家,远远地便听到叶凌音在房间的怒吼叫骂声,“给我出去,宋凌呢,给我把宋凌找来!快去!”接着,里头便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摔打声。
入了夜,叶凌音的情绪总是格外不稳定,就像是压抑的火山一样爆发出来,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侍女连滚带爬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她,立刻如释重负一般让她进去。
门外的暗卫岿然不动,任由房间里的东西砸出来,依旧冷漠以对。
“啊啊啊,宋凌呢,宋凌!”崩溃的怒吼还是持续,宋叶进门的时候,那音量的分贝刺激着耳膜,让人格外不舒服。
叶凌音穿着一身棉麻白色睡裙,打着赤脚,披头散发地坐在地板上,周遭一片狼藉,她脸上狰狞的笑意像是得了失心疯的病人一样,透着诡异的森冷。
瞧见宋叶进来,她忽而又安静了下来,周身的狂躁都似乎在瞬间被抚平,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宋叶的跟前,露出了甜美的笑,“宋凌,你来啦。”
宋叶盯着她没有说话,眼底却是掠过了一丝怜悯。
“嗯?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她歪着头疑惑地望过来,白皙的皮肤透着光滑白腻,白惨惨的脸色并不好看,也没等宋叶回答,她拉起宋叶的手,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嘘,不要出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咱们从这边走。”
随即,她一转身,朝着自己的大床走去,然后推开了被褥,这才露出了床板下边的机关。
通道很长,弯弯曲曲也不知道是通向和何方,底下只有一盏灯笼明明灭灭在照着粗糙的地面,以及此时叶凌音被石子割得伤痕累累的双脚。
但她还是欢快地,拉着宋叶不断向前走,冰冷的手心由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温度。
宋叶被她带着走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出了地下,在陡峭的山腰上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洞口被藤蔓遮挡住,掀开藤蔓,后边还是锁着铁门的栏杆,俨然就像是一间牢房。
吱呀一声,大半夜里山间除了呼呼的山风之外别无他物,这一声动静尤为刺耳。
宋叶举着灯笼进入之后,看见五米深处关押着的男男女女全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里边甚至还有几岁大的孩子。再往深处,便是一大片的白骨皑皑,整个深不见底的洞窟就像是一个巨大修罗场。
“诶?都这么多骨头了啊,看来又要找新的地方了。太窄了,也住的不舒服吧。”叶凌音还垫着小脚朝着里边看了看,而后又颇为苦恼地说了一句。
听她这意思,这种满是死人堆的牢笼,至今还不止这一处。
“宋凌,你怎么不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呀,也不害怕,这样太无聊了。”叶凌音回头看着站在一边,依旧不动神色的宋叶,吐了吐舌头,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接着又是想起了什么,低声抱怨道:“也不知道安默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闷葫芦”
她的声音虽小,但宋叶却还是听清了。
安默喜欢她?宋叶不明所以,这又是哪一出。
“这些都是什么人?”宋叶环顾了一圈,发现这些人没有明显外伤,显然只是身体虚弱被关在这里,应该不是犯了过错的弟子。
“嗯?你是说他们吗?”叶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