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蓝让我说得有些眼泪汪汪的,见老姑婆问起,顿时带着些哽咽的说这是有人寄送给她的,但是查不出是谁。
老姑婆静静的听她说完,说:“这不是个好人!”
我一抬眼见她死死的盯着我,顿时有些郁闷,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还说我坏话呢,好歹这也是古家唯一的长辈了,难道人老成精,一眼就看穿我的本质?
我有些心虚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目光又落在那份旧报纸闪,顿时醒悟过来,她说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寄送报纸的人,不禁有些汗颜,您老能不看着我说么?哥们也就是有些好色而已,本质还算是好的嘛!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不管是谁给古若蓝寄来这份东西,目的肯定都不单纯,否则也没必要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的连脸都不露。
只是眼前也查不出那人到底是谁,反倒是这事,古若蓝无论如何都不得不追查下去。
正犯嘀咕,老姑婆突然又叹了口气,伸出干巴巴的手,握着古若蓝,说:“你也别瞎想了,你父母的确就在那车里,遗体都带了回来,火化后葬入了祖坟。”
这本来就是意料中的事情,只是见她说得如此笃定,我反倒有些生疑,别的不说,这老姑婆闭门寡居此处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总之肯定是在古若蓝父母去世之前。
而她似乎除了这个老宅,别的都不上心,就连上次古老“去世”的消息,似乎都是我们带过来给她的,她又怎么对当年古若蓝去世的事情如此笃定?
我跟古若蓝对望了一眼,都有惊疑之情,老姑婆端起杯子,将里面剩茶一口喝下,长叹一声,说:“你若是还不信,倒也可以自己找一找,不过事情便是如此,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出门而去,回到东厢房之中,片刻里面就亮起了一盏豆大的光亮。
堂屋之中,只剩下我跟古若蓝两人相对无言。
坐了一会,古若蓝勉强展颜一笑,说看来这一趟是白跑了。
我看着东厢房那一方烛火,摇了摇头,跟古若蓝说:“未必尽然,我看她似乎有些话意犹未尽的。”
至少老姑婆没有一口堵死,反而有点鼓励我们继续往下查的意思,只是估计是因为我这个外人的存在,所以才没有明言。
我跟古若蓝说今晚你就在家里住着,好好磨一磨,套套她的话。
古若蓝大眼睛看着我,问说怎么个套法?
看着她灯光下一双明眸善睐,想来这大妹纸也不是个会骗人的住,我只好跟她说:“就一个字,耗!”
古若蓝眉头一蹙,满眼星星的看着我。
叫人叫到底,我只好说:“听说过熬鹰没有?就是一宿一宿的不让它睡觉,从意志上击垮它,往后就老实听话了!”
可别小看这一招,多少刑讯逼供都是如此,所谓疲劳战术。人一旦犯困起来又不能睡,意志就没那么坚强!
不过要古若蓝跟老姑婆对着盯视,我估计她也不是对手,别回头熬鹰不成反被熬成熊猫了,我沉思着继续指导古若蓝说:“你就陪老姑婆好好聊天去,反正就是各种撒娇耍赖,实在不行,就用你的小粉拳捶她的胸胸……”
古若蓝脸色一红,嗔道:“你怎么这么坏!”
这话说的,又不是我要找爹妈!
我本来想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想想还是算了,此刻不是调情之时,再说了那老姑婆对我似乎很不感冒,万一再让她听到轻薄之言,抄着木棍出来追打一通,那可真就形象全无了!
“尽情发挥,千万别让老姑婆睡着了!”我嘱咐完就出了门。
月明星稀、无云无风,走在西关小巷,满满的都是岁月流淌感慨。
也不知道老姑婆一人在这方天地里面呆了多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