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后,瞅准黄兴,纵马直杀去,两侧魏将欲阻,却被文俶长枪横扫马下,余者不敢上前。黄兴跑回本阵,转身观战,却见文俶迎面而来,错愕之间长枪透胸而出,坠马身亡。
此时魏阵侧翼唐咨扛着鬼头大刀杀来,两面冲击之下,魏军难以支撑败象已露。崔隽见黄兴被杀,心中悲愤,可大局要紧,无奈只得抽身去指挥魏军。唐咨本来负责截击侧翼的魏军,一路杀退数拨前来救援的魏军。见唐咨赶到,文钦知周围已无魏人援军,看看前方便是魏军大营,急招呼众军猛攻。
就在李广营盘的北侧,尚有一营魏军,见李广营盘被破,吴军势如潮水般杀向南营,竟是丝毫不动。待吴军去了多时,方才弃营,数千人马往东而去。远方林中有一支吴军见此营魏将如此贪生怕死,哑然失笑。
“数年未见,魏军之中怎有如此废人?”东吴大将全怿冷冷的道。
“兄长,想那魏军也如淮南军般参差不齐,怎似我全家将士精锐。”全端接道。
“文仲若当年便是败在王基手中,我到是想会他一会,看看这王基有何过人之处!”全怿目视东方,阴冷冷的说道。
“孙綝此次竟然使我全氏宗族作为前锋,恐是借机削弱我等军力,兄长不可义气用事。”全端对于吴国内部斗争十分介意,连忙劝道。
听到孙綝的名字,全怿脸色阴鹜道:“孙綝匹夫耳,若非全氏之力,焉有他今日之势?”
“文仲若兵少,恐难久持,既然没有魏军抄袭,我等是否可以进军?”全端知道孙綝为人骄狂自大,凶虐专权,而自己这个哥哥素来心高气傲一向看孙綝不顺眼。
全怿见魏军渐渐消失在远方,负手转身道:“文钦英勇,唐咨狡黠,纵然军少亦可自保。魏军若再有几个此等货色,推进到寿春城下绝非难事。吾所虑者是淮南军。”
“兄长有何高见?”全怿是东吴名将全琮之子,深通兵法韬略,如此一说,全端不禁问道。
“淮南军若是固守不出,此战你我当随文仲若随后掩杀。可项县一战损兵折将,本就是群乌合之众,更兼士气低落。如今再战,战力几何?”全怿似有意考较全端。
全端略微思索道:“诸葛诞治军闻名,想来接应我等应是不难。”
“司马昭,王基绝非等闲之辈,闻讯必然分兵来援。我料淮南精兵不足三成,余者皆非善战之士,淮南军心不稳,不利久战。”
“兄长之意是?”
“你我此行目的为进入寿春,稳定淮南军心,只等孙綝大军到来,才好总攻。诸葛公休首战不利,我欲奇袭丘头还以颜色。”
“那是司马昭大军所在,兄长不可以身涉险!”全端被全怿大胆的提议吓到。
魏军南营之外,血战仍在继续。焦彝的淮南军离魏军大营不过三十步的距离,推进速度慢了许多。胡奋明白两军终须短兵相接,传令众军做好白刃战的准备。
便在此时,淮南军盾牌手忽向两翼撤开,一批淮南军不顾飞矢巨石奋勇推车前冲。身后淮南弓箭手也是拼命向魏营射箭,意图压制魏军火力。到了生死关头,魏军也是悍勇无比,从后营冲出一队魏军,推着辎重车辆结成阵势,在魏营之中又设了一道车阵。
焦彝冷笑道:“不过如此,尚待负隅抵抗么。”
不少推车的淮南军卒中箭倒地,身后又是冲上来一批军卒接着推车向前。如此反复,三十步的距离眨眼间便到了。攻营车杀伤力极强,高速猛烈撞击在营栏之上,将营栏掀起速度不减,冲向车阵。也有部分攻营车被卡在营栏之上,动弹不得。可即便如此,魏营瞬息间也是千疮百孔,防御工事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
看着大批的淮南军冲入,胡奋抽刀上马大呼道:“除死何惧!”指挥众军正面迎击。车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