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清晨八点多,山上的气温只有零上一二度,山民直觉地认为穿着单薄的周毓是想借劳动驱寒来了。
周毓自然不会与没什么文化的山民计较他语言的粗糙,笑笑接过刀身黑乎乎但刀口雪亮的厚背砍伐刀,似乎不经意地向刚才山民砍伐的位置挥去一刀——唰!
刀身一闪而过,周毓伸脚一踢,松树向山坡下的公路上飞落,在山民惊诧间周毓走向另一棵松树……也没见周毓怎么大力挥刀,但松树却如被镰刀收割的败草般,一棵被周毓收割着,踢下山坡。
大约砍了三十几棵松树时,山民才喊道:“老弟、够了、够了,再砍,这里的树就要被你砍光了!”
“嗯,你这刀蛮快的,好刀啊!”周毓笑眯眯地将伐木砍刀递给山民说道。
山民看向自己的柴刀,用手试了试刀锋,半是惊骇半是迷惑地再次发起了呆——这刀一共砍了四、五十棵碗口大的松树了吧?竟然锋利不减!山民受山风一激,打了个寒战,这人还是人么?
“喂,发什么呆啊?下去搬树了!”周毓回头向山民吼了一句。
“哦……来了、来了!”山民嘴里应着,心道:马拉隔壁的,还好现在是白天!
木桩并非只打一排,而是先打横桩用于承力,再打上斜桩用作栅栏,这样每上一米多又打一排,不这样是承受不住车辆数吨甚至一二十吨的重压的。如果有车辆在他们修好的路上塌下山坡,他们不但收的钱要吐出来,还会因此承担法律责任,因此他们应该做的工作还是做得非常扎实的。
虽然这条路车流量不大,但在这收一天的钱足有一两千,运气好甚至四五千,山民们自然不会含糊。
塌方的地方太泥泞,周毓看看自己脚上的路易.威登皮鞋摇了摇头放弃了帮忙的想法,掏出电话给武腾男拨了过去。不少人见到周毓打电话的样子都在心里讥笑周毓装逼,再好的大哥大也不可能在这山上打通电话的嘛!卫星电话?对不起,目前大陆百分这九十九点九九的人还不知道有这种东东。
武腾男还以为周毓这早起的鸟儿飞到了市里,知道周毓因为塌方塞车还需要至少三四个小时才能到潇湘源市,便定下让周毓到后直接去家里吃饭。因为那时应该已经到十二点后,周毓应承后客气了几句,挂断电话正准备拨打叶绿纹的手机时,看到了下山的那个山民脚上穿着工矿胶鞋。
这家伙的身材魁梧脚上自然是穿着大号的胶鞋,周毓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大哥,你的胶鞋是多少码的?”
“四十四码,怎么了?”大号山民明显还对周毓有点畏惧,被周毓一拍居然全身一抖。
周毓的脚只穿四十二码鞋,这家伙居然大两号,显然是平足了,周毓摇头笑道:“呵呵……真是够长的!大哥帮我问问,哪个穿四十二码的胶鞋,我来打桩,你们太慢了!”
周毓要跟人换鞋穿当然得找合脚的,这鞋一千多块被这家伙的大脚一撑,别说是小牛皮,就是铁皮都得撑破。
“哦……要得、要得!”山民大汉应承着对干活的山民们吼道:“马拉隔壁的,你们哪个穿四十二码的胶鞋,快点过来。”
“棒槌,你马拉隔壁的,树就砍好了啊?老子就是穿四十二的,要搞什么?”正在打桩的一个山民抬头吼道。
棒槌粗声粗气地皱眉叫道:“上来、上来,快点上来和这个老弟换鞋子,刘种你马拉隔壁的,到现在才打了几根桩啊,快上来让这个老弟试试。”
刘种看了周毓一眼哼哼两声说:“他?棒槌你开什么玩笑?别人穿的衣服搞马虎了都要花十多块钱去干洗,要来,就你来!”
棒槌不耐烦了,牛眼一瞪说:“喊你上来就上来,你马拉隔壁的像个堂客一样,那么多话干什么?快点!”
棒槌在山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