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在这过夜。林老板你躲在水泥垛里面千万不能露面啊！当年的煤窑你都钻过了，还怕这点水泥飞灰吗？安全第一，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不说别的就是有了雅园的经营经验，林老板在哪里开家歌舞厅不一样发达啊？只是千万不要再搞赌博这玩意了，就是桑拿，如果关系不铁也最好别弄，因为赚的还不如被人家敲诈的，何苦呢！”

    林俊杰哭着脸说：“那也得把阿娣给捞出来啊，我们这个月的营业收入和我的存折，都在她房间里衣柜暗格中的保险箱里锁着呢！保险箱有两层，里面那层放存折的钥匙在我这，外面那层的钥匙在她那里！”

    二少说：“放心吧林老板，重少一定会救她出来的，不然重少自己不也完了吗？即使救她不出，重少也会想办法让她永远不能再开口；那样保险箱的秘密也就只有你我知道，我一定会帮你把保险箱弄来。我是有功夫的人，这点小事还难不住我！”

    林俊杰沉默了，万一救不出李照娣，重少为了自己完全有可能灭口，想到这林俊杰不寒而栗……林俊杰在想着跟了他四五年的情妇，李照娣却在享受着噪音污染——坐上吉普车时她还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桑拿部的妈咪于艳红，不过这张面孔是被一条军绿色的绑腿给蒙住眼睛的，不一会她和赵宝仔也受到了这种待遇。揭开绑腿时她就已经被送进了这里，这地方只有一张床位大小，四面无窗，只有门上有一个十公分见方的小洞，隐约能看到一点幽暗的夜空远景。左右两边都有审问犯人、和暴躁的警员进行肉体惩罚的声音，左边是于艳红的声音，右边就是赵保仔了……季红浓重的川妹子口音与小城话只是稍许有些不同：“我就叫于艳红啊，身份证上的名字难道还会假？还有警官先生！我是桑拿部经理，不是什么妈咪，我还未婚呢，怎么能叫人家妈咪嘛！那小按摩的小妹妹们的职业怎么无耻了？她们也是靠辛勤的劳动获得报酬的嘛！”

    季红明显是只老鸟，不但不惧怕，反而振振有词！重少在一旁听得有些忍俊不禁，强忍笑意走开了。

    “赵龙保，又名宝仔，小城出名涉黑人员，是谁聘请你到雅园歌舞厅工作的？给了你多少钱让你为他们的违法经营保驾护航？你从他们的非法收入中得到了多少报酬？”

    “警官老大，请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是建筑公司的在职工人，一向清清白白的怎么会射黑呢？要射也是射白的嘛！雅园请我做保安经理当然要给钱了，不给钱谁帮人家干活啊？你当全世界都是雷锋同志啊？做保安的当然要保证一方平安嘛，那是我们的工作！至于他们非法不非法干部我屁事，我又没参加，我只是个保安头子嘛！”

    “我让你不老实……啪、啪、啪、啪……”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是英雄的你解开我的手铐，我们单挑！”

    “我单独挑你还嫌不够是不是？行，小樊，他要再不老实回答问题，你把电棒拿来试试够不够刺激！”

    “警官老大，我很老实的！我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啊！你们问谁请我去雅园做保安队长是吧？当然是雅园的总经理林老板了，我们是签了劳动合同的嘛！林老板是个大方的人，看我们上夜班辛苦所以工钱给得比别人多一点，这是多劳多得吧？哎……哟，我又怎么不对了？我说实话也有罪啊？我说警官，我已经对你有深刻的印象了，我这人别的长处没有，就是朋友多，请你今后出门小心点！”

    “哟……嗬！还敢威胁我们警务人员！小樊，这根老油条不好治，你帮他绑上绑腿，一会换人来审，免得今后会有人会报复！”

    憋着笑的宝仔接过重少递过的芙蓉王，惬意地抽了一口说：“警官老大，别啊，我绝对没有报复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们小心走道现在车子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注意安全是很重要的……”

    审问自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