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艳,下去看看前面怎回事?”
叫小艳的乘务员不乐意地嘟着嘴下了车,一步三摇地在山路上扭动她那过人的身材向弯道前走去……
司机哼哼说:“乘客同志们要方便的就去方便吧,好长时间没见有车过来,可能又是塌方了。”
“唐师傅、唐师傅!快、快倒车、掉头!”小艳乘务员不再扭身了,慌慌张张地边往回跑边叫嚷着,两个不小的胸器上下跳荡不已……
唐师傅自然是客车司机了,正准备下车放放水的他,见乘务员慌里慌张的架式不对赶忙发动了车,等乘务员一上车他便关上了气闸门,也不询问怎么回事驱车就往后倒车……
“呯!”
一声暴响在乘客们耳边响起,然后一支乌黑的鸟铳对准了驾车的唐师父!后面几个披麻戴孝的汉子一拥而来将客车围住,其中一个直接从打开着的窗户中爬了上车,一个山民拉着驾驶员位置的门把,猛然将车门打开,一把拽下唐师傅,举拳便是一顿好打!
“怎么了?你们怎么打人!”
唐师傅猝不及防地挨了几拳头,但他身强力壮,几挣之下脱离了围攻他的两位戴孝山民。
“打的就是你们这些开车的、压死了人就跑!”
戴孝山民说着又是一脚踹过去,将唐师父踹得连退了两步。
唐师傅不敢反抗,因为黑洞洞的鸟铳枪口正对着他呢,他只是不服气地分辩说:“谁压死人了?我们这是班车,每天来来往往都是有规律的,压到人谁也不敢跑啊!”
持枪的戴孝山民用鸟铳指着他说:“反正就是你们开车的压死了我爹爹,去,给我到灵前跪着磕头!”
爬上车的山民把气闸门打开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山民抱着个没口的纸箱,纸箱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捐》字,后面上来几个山民一个拿鸟铳,一个拿砍山刀,一个拿着洋铁皮做的扩音喇叭说:“司机没良心、压死人就跑!现在老人没有安葬费,请路过的朋友们捐点款,十块不嫌少,百块不嫌多,请大家发发善心!”
这们仁兄会说话,不过这年头十块钱还真不算少了,他的意思是——十块钱一人的‘捐款’是必须的,大额钞票不找零所以百块不嫌多!
二少他们上车晚因此座位在后面,眼看着这几个山民拿着刀枪逼人捐款但却没怎么动粗,只是比划比划乘客便乖乖地往那开口纸箱中扔钱。
拿铁皮喇叭的家伙此时又一次做起了宣传:“谢谢各位父老乡亲、同志们,我们山里人不容易,人已经死了,该死的司机跑了,但人总得入土为安嘛!所以还请各位多多捐助,谢谢各位了!”
“大哥,我、我没钱、我、我真的没钱,我是带我儿子到市里去看他打工的爸爸的,我们就只有买车票剩下的一块五毛钱!”一位怀抱孩子大概二十一二岁,看起来还有点姿色的年轻少妇哆哆嗦嗦地对那持刀的山民说道。
拿喇叭的山民看来是能说会道有见识的人:“这个大姐你说笑了吧?没钱?没钱你穿这么漂亮!看看、看看!这衣服是那什么姿纱的吧?我老婆上小城买衣服时看过,说六、七十块一件呢!穿这么好会没钱,哪个信啊?快点捐!”
见砍山刀走开了,换了个铁喇叭,少妇没那么害怕了,争辩说:“大哥,我真的没钱,这衣服是我结婚时老公给买的,都三年了,我平时也舍不得穿,是为了去看孩子他爸才特意穿上的!”
“骗谁啊、骗谁啊!我就不信,你再不捐我就搜了!”铁喇叭说着将喇叭往地上一放,双手叉腰,那架式——立马就要搜身了。
坐在后面的二少看到这里突然想起了前世自己曾经在林县听到过关于这件事的传说——麻江有一老头死了,因为老头子性格倔强,在世时将三个儿子都得罪了,所以他三个儿子谁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