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年自下达完命令后就下了城楼,进入了离城楼不远的一处院子,把那个地方当做了自己的指挥部。城楼上过一会就会变成战场,他可是被那个可恶的庞万春接连的两箭吓着了,可不敢再继续待在城楼上。
郑修年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环节都考虑到了,并且形成命令下达给了全军,如今整个南乐城也在按照他的命令飞快的运转起来,他很庆幸自己前一段时间的未雨绸缪,为前线的各个要塞城池准备了充足的粮草、兵器、器械、药物等等物资,有了这些东西,再加上已经差不多可以死心塌地与自己死战到底的两万人马,他坚信南乐城就算不是固若金汤,守上个几天守到各地的援军抵达还是不成问题的。
郑修年虽然不敢再上城楼,可他的心却还放在城楼上,此刻就站在院子中看着远处的城楼等待着战斗的打响,但等了快一炷香了,城楼处却还是一片安静,静得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他不禁暗自奇怪,贼寇怎么不攻城了?随即立刻命人去各个城门查探情况。
很快,从各个城门接连传来了一些令他感到无法理解的事情,
“报,东门外贼寇并没有准备攻城的样子,只不过……贼寇用巨大的盾牌组成了一个盾牌方阵正往城门移动,咱们的人正在拼命朝那个方阵用弓箭射击,奈何所有盾牌紧密相连、密不透风,弓箭根本射不进去。”
“报,西门外贼寇并未发动进攻,也有一个盾牌方阵正往城门移动。”
“报,南门外也是!”
“报,北门外的贼寇方阵已经来到了城下城门处,他们似乎在里面做着什么,但因为盾牌所挡,咱们在上面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据把守城门的军士说,他们通过城门的缝隙往外看,只见贼寇正在把一个个大木桶往城门洞里堆。”
……,
“报,东门的盾牌方阵正在离开城门。”
“报,西门的盾牌方阵已经离开城门。”
“报,南门外还留有几名贼寇。”
“报,北门外的贼寇大军齐刷刷的往后撤了差不多一百步!”
“报,东门外的贼寇也撤了!”
“报,西门外贼寇正在撤军!”
……,
“恭喜大人!贼寇定是看攻不破城门,这是要撤兵呀!”一名幕僚听到这些后满脸喜色的对郑修年贺道,
“是啊大人,贼寇可能刚刚在四个城门处都勘探了一下,一看城楼坚固,这便临阵退兵了。”另一名幕僚也喜道,
“不对,大人,我觉得贼寇这是在故弄玄虚,说不定是想骗咱们打开城门!”又有人皱着眉头说道,
郑修年却摇了摇头,这一件件事可把他搞糊涂了,贼寇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退兵呢?虽然不知道贼寇究竟是想做什么,但他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令他如坐针毡,坐立不安,终于,他咬咬牙,决定再上城楼去看一看贼寇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想罢,郑修年命人牵过马,骑上后便朝着城楼的方向缓缓走去……。
与此同时,在城外,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外的盾牌方阵都已撤了回来,每个城门处都只留了一到两名士兵,等待着来自郑飞最终的命令。
郑飞远远望去,只见城门洞里已经堆满了几十个大木桶,那里面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桶桶的最烈性的火药!
火器历来为郑飞所重视,并且在一次次的大战中为天道军提供了巨大的帮助,但仅仅依靠投石车将火器投入敌人的城池却已经让郑飞不太满足了,分散的火器威力毕竟有限,更多的是用来打垮对方的士气和勇气。
要想真正攻破对方的城池,仍旧是要靠先展开城墙攻坚战攻占对方的城楼,再打开城门放大军杀进城去。
既然如此,郑飞便产生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