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郑居中一眼,对皇帝说道,“这是臣从民间听来的,相传那仲风与朱武原本是一伙的,那岐山也是仲风的,后来仲风下山去办事,这一去就是半年多,待他重回岐山,岐山早已被朱武控制住并架空了他,朱武甚至还要杀他,结果仲风死里逃生带着一帮亲信逃下岐山,这才去了梁山占山为王。去年朱武刚在东南兴兵作乱时,他就宣布悬赏十万贯要仲风的人头,仲风也随即宣布悬赏一贯钱要朱武的人头以示蔑视。”
皇帝与众臣这才都恍然大悟,明白原来那仲风与朱武之间还有这么一回事,
王黼继续道,“所以,臣不认为仲风会拒绝攻击朱武。而且,那仲风又怎么可能知道咱们正在计划什么,除非有人会给他通风报信,可是谁会去给他通风报信呢?这绝不可能!”
皇帝听得连连点头。
郑居中则看向太子,只见太子也在看着自己,眼中尽是犹豫之色,郑居中暗暗朝着太子点了点头,
太子感受到了郑居中的鼓励,他鼓了鼓勇气上前走到王黼的身前说道,“王大人,你知道什么叫‘养寇自重’吗?”
王黼虽旗帜鲜明的支持嘉王赵楷,但面对太子他还不敢失礼,他赶忙施礼道,“这个……,回太子殿下,臣当然知道,养寇自重,意指外出作战的武将故意濒敌人不剿灭之,以此来使自己的作用变得重要,并借机向朝廷……,”说着说着,王黼突然明白了太子的意思,竟再也说不下去了,
皇帝眉头一挑,也是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他不由微微瞪大眼睛看向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的惊喜,
太子看了王黼一眼,目光极度犀利,王黼在这一眼下竟不由低下头去,太子这才对皇帝拱手施礼道,“父皇,儿臣觉得,在东南平叛的虽不是仲风,但他如此狡猾,定是的东南战乱结束,咱们就会着手对付他,所以他才会故意找借口不去东南,以此来养寇自重!”
“圣上,臣认为太子所言极是!”郑居中立刻赞同道,紧接着又有几人出列表示赞同太子的意见。
皇帝点了点头,对太子微微笑道,“恒儿最近在读兵书?”
一句“恒儿”叫得太子心头一热,已经有多久没从父亲嘴中听到这样的称呼了……,
“是,”太子恭声道,“儿臣除了四书五经,也看了一些兵书。”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如今天下贼乱四起,朕就常反思,身为一国之君,只靠读圣贤书是没用的,当初太祖太宗两位先皇也是在马上得的天下,结果传到朕这里,朕若也能通晓军事,能及时给童贯和高俅下达正确的命令,东南之乱也不会持续到现在,高爱卿也不会命丧……,”皇帝说到这里已忍不住有些哽咽,太子与众臣赶忙都跪倒乞求皇帝节哀,
皇帝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让众臣起身后继续对太子说道,“你做的很好!你是太子,是朕的长子,也是你后面一帮弟弟的兄长,应该起到表率的作用!”
说罢,皇帝对众人正色道,“传朕的旨意,从今往后,皇子们不但要学习圣贤书,也要尽力学习兵法,大宋不仅需要仁君明君,更需要文武双全的皇帝!”
太子与众臣齐声称是,
“恒儿,我再问你,”皇帝又对太子道,“如今的局面咱们应该如何处置?”
太子回道,“父皇,儿臣认为应该按计划依旧向京东路发去旨意,要那仲风派军去东南剿匪,他若遵旨自是最好,或许就是儿臣多虑了,他若抗旨,则也就证明了此事完全是一场演给咱们的戏。咱们便让他先得意一阵子,然后……,”
太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儿臣愿亲赴东南,助父皇平定叛乱!”
“好!”皇帝心中那叫一个高兴,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身边的众臣都非常的失望,他万万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肯站出来为自己分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