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微微一笑,“主人你就算想回渭州去杀猪也没机会了,蔡京权势滔天,无论是朝中还是全国各地都遍布他的党羽,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只需再过几日,你那渭州的肉铺就要关门大吉了,什么房契银子全部都得充公,您或许可以祈祷您雇佣的那几个伙计平日里没少交了商税,否则恐怕还得给你加上几条逃税的罪名。”
郑飞一听不禁苦着脸惊道,“不是吧……我的房子和地啊!”
朱武知道郑飞只是开玩笑,接着一笑继续道,“至于我的仇,其实不报也罢,原本我就只是拿这个为借口好借机看看主人为人处事的,如今在下既然已经决意追随于你,此事本早该算了,饶是我心有不甘使得主人继续往定远县走,这才在东京惹出这么个祸端,说起来,还是在下对不起主人。”
朱武一边说,脸上也顿现愧疚之色,
郑飞连忙道,“朱兄不必如此,都是我没事找事才惹出来的乱子,不关朱兄事的。”
朱武又叹了口气才道,“主人还有什么打算吗?”
郑飞想了想道,“回少华山如何?”
朱武摇摇头,“回少华山只是一个暂时的去处,并不是什么长久的打算。主人日后若要成事,那里不但地盘太小,也离朝廷的西路军太近,一旦风头过盛也亦被清剿,那里万万不可!”
郑飞又皱着眉头想了想,却是脑中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无奈叹道,“这里也不行,那里也不行,难道天下已无容我之处了?”
只听朱武回道,“这天下倒还真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只不过我以前也向主人你推荐过那个地方,却接着就被主人你给否定了。”
郑飞心中一动,立刻想了起来,脱口道,“你说的可是梁山泊?”
朱武点点头,郑重的说道,“正是那梁山泊,那八百里水泊梁山,易守难攻,又鱼米不断,端是一个难得的好地方,而且我听说现在的梁山之主只是个不入流的小人物,好象是叫什么‘白衣秀士’王伦,无论是功夫还是智谋都很一般,更有‘不容人’的骂名,如今正是主人夺了那梁山泊地盘的最佳时机!主人可先带着王哥和万春两员大将以投靠之名进入山寨,多使些银子让他们放松警惕,我再回少华山去将我那数百弟兄化整为零星夜赶往梁山泊,到时咱们里应外合,则梁山泊必手到擒来!到时咱们再以梁山泊为本,广纳天下好汉,岂不是上上之策?!就是不知主人为何一听要上梁山便面露难色,在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郑飞一听心中便是一声苦笑,自己的担心朱武又怎么可能猜得到,他不知历史的进程,自然也不知道日后梁山上必会出现的群星聚义,
而自己又何尝不想先上梁山占了那风水宝地?
但……饶是像“托塔天王”晁盖那样大大有名的大侠士,本已捷足先登将梁山大头领的位子占了,却依旧被那宋江上了梁山没多久就给架空了,就连发小‘智多星’吴用都被宋江给撬走了,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光棍司令,最终在急于立威的急切之下乱了方寸,于阵中受了伤含恨而死!
连晁盖都能被宋江给玩死,自己一个出身下贱的屠夫,又在江湖上毫无名气,就算上了梁山也怕是……!
如今此事又被朱武问起,郑飞想了想,突然觉得此事也许应该向朱武透漏一些了,听一听他的主意也好,随即说道,“我自然知道那梁山是个好地方,只是……咱们能看得出那里好,别人又怎会看不出呢?我只是个小人物,就算日后依托梁山招揽来了许多好汉,人家也不见得会服我,到时要是再来个比我大大有名的人物……,再给我来个鸠占鹊巢,我不就白忙活一场给人家做了嫁妆了。”
朱武先是一愣,眼中几点闪烁之色,突然又笑了,只见他笑着摇摇头说道,
“原来……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