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变化远出三人意料之外,若离原对那沙华丽嘉无甚好印象,原不会随意去进她安排的酒食,只因和涤生之间斗气,方才毫无防备的喝下那药酒。
雪神虽则不像两人一般,已被药性迷倒,但究竟未曾设防,如今一边用内息来抵御药力,一边却又要与这数百禁卫对敌。
那些金衣禁卫各持刀枪围着三人,却并未进攻,似是等着三人倒下才好捉拿。雪神不知那女帝究竟有何所图,却亦不容落于她之手,咆哮一声,直向最靠近的禁卫扑去。
雪神如此体魄的一条白狼,本就具有无穷威势,更何况猛扑而至。那些禁卫纷纷退去,只将枪矛斜举,布下一枪阵,让雪神不得近身。雪神落下地来,双爪击出几道蓝光,将一徘长枪竟皆削断。但不料一运动真气,便难将药性抵住,只觉体内热力散得更开,眼前那一片金色甲衣也现出道道重影。
雪神身体一晃,那些禁卫看出他已难支撑,便慢慢靠近。在雪神眼里,那一片金色却显现为灰色,鬼影瞳瞳般飘忽着往自己围来。如再不放手一搏,必定落入他们之手。雪神暗调内息,调好姿势,装作已不支般等待那些禁卫靠近,离得只有七八尺距离之时,骤然将身团起,如雪球般在殿中乱转飞纵,所到之处,那禁卫身上的甲衣便掉下片片碎片来,地上跌倒无数。
雪神越转越快,渐渐分不出身影,如白色电光在殿中飞舞,那些禁卫成片倒下,终至丧胆,未被雪神击倒的都退出殿外。
雪神停下,眼前已是花白一片,循着气息到两人身边,将他们平放在地上。他虽则可敌退三军,但毕竟只是一头狼,却如何能将两人负到背上。加之方才与禁卫对敌,调动内息,终于再无余力去对抗那药性,发出一声哀鸣,也倒在两人之前......
不知过了多久,涤生悠悠醒来,却见若离头枕他胸前犹自昏睡,而雪神也趴在一边。此处分明是在地牢之中,幽暗潮湿,隐见壁上火光轻摇。
涤生见若离如在睡梦之中,幽睫轻颤,似怨若愁,仿佛一腔情思,又在为师弟与自己生气而不悦。如此佳人在怀,怎能让涤生不生出怜爱,只是如今身在险境,已无暇多贪恋这温柔缱绻了。为若离略抹一下鬓边乱发之后,便轻摇她香肩令她醒来。
"师弟,你再如何气我,也休想叫我离开你身边。"若离似犹在梦中,说了句梦话后见涤生就在面前,犹当做方才梦中情境,竟伏在涤生肩上微微抽泣道"涤生你再不可对我这般凶了。"
涤生满腔柔肠,却也只得轻拍若离背心道:"师姊醒来,我们被人暗算了。"
若离一怔,离开涤生身上时片片看到雪神也正好醒来,见到两人情境只作不知,不由满面飞红,咬唇道:"我发梦而已,你莫要当真。"
"师弟,你说那女帝为何要将我们关入到这地牢中。"雪神向空中嗅了一番后道。"这里虽戒备森严,不过只是人间普通地牢,又没有法术禁制,怎能困住我们?"
此语一出,若离也醒悟道遭人暗算,便气愤道:"那妖女分明是想害我们。妖里妖气,哪是什么好人了。"
涤生见若离对那沙华丽嘉心中芥蒂不减,恋情之中的女子总难免量窄,也只得无奈一笑。
若说沙华丽嘉与那妖女化身全然不同,涤生自也不信。无数人命虽非她害死,总是因她见异思迁而起。二十五载痴慕萧原,又怎能一朝便移到他的身上。且见她回宫之后,对那废帝不闻不问,天性凉薄如此,生出那般阴毒的化身也不难想见的了。但却又不知为何,或许是那海神女阴气并未散尽,对这沙华丽嘉七分反感之中,总有三分同情难去,直到现在,依然难以相信她是要害三人。究竟用意如何,则是完全猜测不到了。
涤生向若离道:"师姊,此事原怪我未足够警惕。这迷药不知是用